算是给帝恆一个最后的
体面了。
帝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程看着君姚的表情,生怕会在她脸上看出一点哀伤难过,甚至怕她会替帝恆求情。
还好,她并没有,而是很平静的,看着聊城的城墙。
三日后。
一行人回宫。
马车上。
帝恆见君姚捏着手里的一个簪子怔松出神,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忽然看着那发簪眼熟,这不就是那日她站在战鼓时跳舞,带的那个发簪吗?
一时间,帝焰脸上一沉,估计分明的手指抬手就将她手里的发簪拿走,手指捏紧,再要是用力,就能将发簪捏碎了。
“陛下?”
帝焰冷着的脸色,看向君姚的时候,嗓音却柔和了一些,却透着偏执占有。
“姚姚,别看这簪子了,等回宫之后,宫里有很多簪子,你喜欢什么,朕都送你。”
君姚笑得温婉,“陛下是怕我想起了恒王?”
“不许提他。”
其实,帝焰很想问君姚,心里除了自己以外,是不是也有过帝恆,因为当初她给帝恆当棋子的事情,也是让他将她打入冷宫的原因。
后来,她又跟着帝恆一起离开。
“相公,姚姚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我那时跟帝恆一起走,是生了相公的气。谁让相公在御书房里,那样欺负我。。。。。。”
“我以为,相公永远不会原谅我了,也以为相公讨厌我,我走了,相公会高兴才是。。。。。。”
“相公,那簪子你不觉得眼熟吗?我
跳舞那日,特意找了一个跟相公送我的那个发簪很像的簪子。。。。。。我想,若是最后一支舞是跳给相公看的,也好,我只是想带着相公对我的好,离开了也无憾。。。。。。”
。。。。。。
帝焰将君姚抱住,“姚姚。。。。。。朕,从没讨厌过你,只是。。。。。。”
“相公,都不重要了,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不是吗?”
君姚说到这里,忽然挑眉看向帝焰,躺在他怀里撒娇,娇俏的看着他说道。
“只不过,姚姚想起来,当初相公给我做的发簪,似乎被我留在了宫里,那簪子还在吧?”
帝焰脸上一僵,抱着她的手指顿了一下,“发簪。。。。。。嗯,还在。”
那发簪,在他回宫得知她跟帝恆一起离开皇宫之后,就愤怒的捏碎了。
但是他看着小娘子那希冀的眸子,他又舍不得说被他捏碎了。
“那太好了,过几日我们就到宫里了,相公先带姚姚去取簪子可好?”
君姚故意这么说,透着一股坏。
“。。。。。。那簪子过于粗劣,朕再重新为你做支好的簪子,这样才更配你。”
君姚却拉着他的手,“可那只簪子是相公亲手为我做的,对我意义非凡,我不要别的,就要那支。相公,你不会是将那支簪子毁了吧。。。。。。”
君姚说这句话的时候,当即有些委屈娇纵的撇着嘴,如同以前在庄子里的时候,跟他撒娇
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