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二人饮茶已毕,又亲自下场,便见那胡平先打了一趟拳法短套路,只是脚步虚浮,似是而非。
那武师左春见胡平打完,便在旁指点纠正,因话语颇低,王老七也听不清。
而后那武师左春又示范了一遍,打了同一道拳法,举止有度,脚步沉稳,顾盼之际,拳脚并用,虎虎生风,劲力十足。
王老七于武功一道本是行家,由自推彼,虽见这左春一套拳法下来固然不失法度,运劲使力之法却有好些不周到之处,较之自己所习粗浅许多。
王老七见状,知左春功夫虽比自己侄子好,但也强的有限,比起自己更是不如,只是想多年江湖惯与人争强斗狠,真到打斗之时,能见机下手罢了。
想到此处,因觉这二人不过有点微末功夫,剩下十几人虽有刀枪,不过是点花花驾子,自己应手可破,有什么好惧怕的,于是一个闪身,飞燕横空,直跃空中丈许,而后稳稳落到地上,妙在脚步轻盈之极,几无声息。
那众家丁爪牙,在院中正练刀用枪,不料有人从房顶飞跃而下,等到落地,方才反应过来,当时吓了一跳,往左右退开,回过神来之后,便喝道“什么人”
“那来的老鬼”
,……,十几人同声呼喝,此起彼伏,语气十分恶毒
话时更是持刀枪将王老七围住,因是自大以惯,觉着人多势重,不识对方武功高强,更想在主人面前现眼,其中有数人挥刀用枪,探手抓来。
王老七哈哈一笑,连眼也没看他们,只看左春胡平方位,喝道“无知恶仆,还敢动手吗?”
时人随身动,抢进一步,劈手先抓住一把钢刀刀背,用劲一抽,立将那刀夺过,那人受力由惯性前扑,却被王老七用刀面一砸腰部,打飞丈外,将沿途之人撞倒数人,跌了个灰头土脸。
此时正有一人见伙伴被甩飞,持枪于王老七身后刺来,眼看刺中,又被王老七一个侧身躲开,掷刀于地,反手一抓,抓住枪杆,一声大喝“松手”
,那枪杆在王老力劲力之下,猛地一个抖动,一下将来人持枪之手震开。
又一声“起”
自王老七口中出,枪杆立时后捅,一下戮中来人腹部,起字声落,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立被王老七背对着,借枪使力,单手将人自腹部挑起到了空中,再用劲功将枪一甩,枪上之人立即被枪尾甩飞在半空,由后向前,绕了半圈,将又接近的数人打飞。
这还是王老七不想太过伤人,否则便用枪杆也能将他捅穿,但就这样也在一甩之时,将那将持枪恶仆,用力震了个骨断筋折。
这一番举动,当真快之极,只在瞬息之间,而王老七立地连动也没动,就将两个枪刀夺下,连围身上捉的七人,也被二人甩飞之劲,打倒在地。
这类爪牙恶仆,只不过身有一点蛮力,仗着刀枪利器使人惧怕罢了,出手那有什么招式,遇着真会上乘武功的行家,那堪一击。
等到前面数人都击倒,倒地痛呼,其余数人也不敢上前,只围在周围,面露惧容,但有主人在侧,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正在原地踌躇。
那左春到底学过武艺,耳目灵敏,先前在王老七人升空之时,便由余光看到,等到落地,又见其脚步之声,几听不着,当时便知到来了行家。
只是不知来意善恶,当下也不敢大意,便回身急纵跃两步,到了上方椅子跟前,等到拿上两柄精钢短枪,便听得身后一阵乱响。等到他猛地回头,便见已有数裙地,有的抱头,有的抱脚,正在地上不住痛苦乱叫,而其徒胡平正满面厉色,大声对着那此家仆“你们这些蠢物,还不快将这老头拿下。”
催促家仆上去拿人,
那些家仆摄于院中老人手段,不敢上前,一任催促,只脚步晃动,左右乱看,不敢上前。
左春见王老七,被众人围绕,赤手空拳,强夺兵刃,打伤数人,尤其身材雄伟,双目炯炯,气度庄严,凌然有不可冒犯之威,此种气象只自己只在师父面前方才看到过,知道来者必非庸流,为此心起见,连忙大喝一声道“众人不要妄动。”
时一手持一短枪,一跃两丈,落到胡平跟前,用手一挡,示意胡平不要话,而后持枪抱拳道“老人家,不知您来何事,有何见教?”
王老七被院中诸恶仆围在中间,倒底身怀奇艺,临危而神色不变,闻言看向二人,冷笑一声道“你二人可是胡平与左春?”
左春闻言,猛想起几前的事,心道“这人知我二人姓名,好似有备而来,难道是前遇那饶师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