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如早早接招,让他死了心。
陈兴刚刚已经罗列了七八条借口,可怎奈五殿下换了口风。
去吧去吧,去了也好,毕竟皇子从征也能很大的增强士气。
目送陈兴离开,秦北从怀里掏出个魏紫色的荷包来,上头绣的草木细腻风雅,精巧无比。
再等等吧,等一个时辰便去看她,问问她的回答。
雪绒觉得自家主子不太正常,自秦北跟着她离开便抱着床榻里的棉被滚来滚去不发一言,更是把脸死死的埋起来不见人。
她方才是看见秦北给常嬴画眉了才会急匆匆的把陈兴引去前庭,这怎么一进来就换了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她这个撞破了那种事情的人才应该羞愤好不好!
肯定跟秦北那小子有关,哪次夫人的情绪波动不是为了他?
真是越大越不叫人省心,小时候还好,如今这样大了也不去跟旁的皇子一般谋个职务做做,每日都以学本事为托辞赖在夫人身边,美名其曰精益求精,可是那些抓手搂腰的小动作当她是瞎的么?
今日夫人要是憋出个好歹来,她定不会放过他!
雪绒气冲冲的去找秦北,看见他居然捏着一个荷包傻笑。
这人心里就半点没有夫人!
“不知五殿下与夫人做了什么?夫人她已将脸捂在被里不肯见人半个时辰了,五殿下还是亲去看看吧。”
秦北闻言敛了笑容,跑了一路去瞧她。
雪绒这次还真没有夸
大其词,秦北看常嬴那个样子,脑子里头一个想法便是这人要闷死自己。
急忙坐在床边将常嬴从被子里剥出来,可刚透了气还没露出脸呢,就又往秦北怀里钻。
秦北心头一暖,将下颚抵在她头上,担忧道:“莫要把自己闷坏了,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不说还好,一说常嬴便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嘴里嘟囔:“不许看,不许看。”
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个吻里,根本想不到怎么抬头面对他。
他当真不看了,也不说话,整个身体却陡然僵了,一股寒意从身上冒出来。
“无何不喜欢我吧,不然为什么不让我看?”
“方才无何推我也是不喜欢我亲近,对吗?”
他语气冷漠,如同利刃一般撕扯着常嬴的血肉。
听在他耳朵里也是一阵心凉。
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害羞了,并不是那个意思,这人怎么这样?
她突然很生气。
孰知常嬴当年也是个肯在太岁头上动土,敢在祖师爷牌位前犟嘴的人,当下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