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颇想作罢,可每次就要吐出那个软物时,又一咬牙地重新含上。执念或是赎罪,曾纽也道不清了,他仅希望能多为严斯谨做一些,让男人好过一些,也让男人更信他一些。
「算了。」严斯谨善解人意地摸了摸曾纽的脑袋,「你如果很想要,就别做这些前戏了,直接用後面……」
「才不是那样!」曾纽激动地抬起上身,两手撑在男人的腰侧,「我不是想要做什麽!我只是想让老板感到快乐,就像以前……」
意识到说错话了,曾纽登时住口,但眼神却定定地注视严斯谨,眉角伴著欲哭无泪。
「……我现在没有不快乐啊……」严斯谨低声说出并不完全虚假的谎话,「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真的……」
闻言的曾纽眼神却更黯淡,微启的唇轻轻战栗,最後一抿唇,似委屈地垂下脸,「是因为我,所以才会这样吗?是因为太讨厌我了,所以才会没感觉?」
「……」
「那如果、如果……我愿意被惩罚,愿意承受老板受过的痛,这样也不行吗?」
严斯谨切切实实地愣住,完全不明白曾纽试图表达的内容。
「我、我的意思是……」保持跪在床上的姿势,曾纽用膝盖与手掌爬到严斯谨的脑袋旁边,然後脱光自己的下身,「我是喜欢老板的,所以、所以……也没什麽关系,只是痛一点而已,老板,我可以接受……」
曾纽继续说著无逻辑的话,又转了方向,以後背面对严斯谨,「老板也是男人,我应该考虑到你的心情,我不能太自私,所以……真的没关系,是老板我就能接受,真的……」
「……你到底想说什麽?」
「……」
跪趴在床上,曾纽漂亮坚挺的臀部翘得老高,他沈默了很久,终於转过头,认真地盯住严斯谨困惑的瞳眸,「我愿意、愿意……让老板进来,进到这里。」
手指随著语言对上自己的後穴,曾纽的身体抖得极为厉害,声音更是不断发颤,不利索的单词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看向曾纽臀股的中间──那类似於他曾被对方粗暴插入的「洞」,严斯谨的血液冻结、全身僵硬。
「老板,我真的愿意,只要是老板,我就……」扭过的脸上,曾纽的皓齿使劲咬住下唇瓣,眼底溢满「同归於尽」般的决绝。
严斯谨怔了半天,目光瞄到那个紧闭的穴口,再想著柱状物体在里面翻江倒海的恐怖状态,便觉阴森森的恶寒。
他想要的并非这些。
「怎麽了?老板,你放心,再痛我都能挺住,只要老板你能……」唯恐严斯谨不信,曾纽伸长食指,硬生生地插进自己的後穴,「其、其实,也不是那麽痛……」
严斯谨挺起上身,挨近了端详曾纽的面容,青年的嘴唇紧抿,眉毛皱成一团,而曾经若灿星的黑眸则痛苦地扭曲在一块。
长长地叹了口气,严斯谨道,「曾纽,别这样,我不……」
「老板,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我做什麽都……」
视线再次落到对方的臀上,严斯谨的眼前浮现许多个晚上被恶意折磨、反复凌辱的画面,胃部的抽搐顿时加强,他轻摇了下头,人退到地上。
「老、板?」仰起脖颈,曾纽困惑而担忧。
「真的不需要这样……」一言刚尽,严斯谨即刻冲入厕所,人扑到水池边,干呕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