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当时的学术教派确实汇聚了各个领域的顶尖学者,但正因为他们将自身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自己所研究的领域,所以反而不可能再有多余的精力去学习一位符文宗师的符文。
更何况在当时,符文还是一门被视作只吃天赋,不吃脑子的体系。
因此,理所当然的,伦萨尔莫没能得到任何结果,虽然他确实找到了几位拥有顶尖符文天赋的学者,但那几位学者都表示没有精力再去学习并传承那上千枚复杂到极致的符文。
这样的结果让伦萨尔莫心如死灰,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掌握的符文也要像其他消失在历史中的符文一样就此失传的时候,一位学者忽然给了他一个建议
你可以去找一找席看看,他是整个学术教派最智慧的人,对他来讲,或许学会你的这些符文并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
学术教派的席。
当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原本已经快感到绝望的伦萨尔莫就如同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根稻草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于是,伦萨尔莫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了当时的学术教派席,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后,符文体系变革的齿轮正式开始转动
当时的学术教派席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而是说出了一句让整个符文界都为之愤怒的话语
我对这种只能被束之高阁的垃圾没有兴趣。
只能被束之高阁的垃圾。
这样的评价,无疑瞬间激怒了身为符文宗师的伦萨尔莫,他气愤地质问当时的席,希望对方收回自己的话语,可对方却只是表示除非伦萨尔莫能让符文从一种只能口耳相传的东西变成真正能够传承下去的知识,不然永远都不会收回那句话。
于是,伦萨尔莫离开了,带着愤怒与不服,将席的话语带给了自己认识的其他符文大师们。
一时间,整个符文界都被那一句话搅翻了天,全星界公认的学术上无人可以越的智者当着一位符文宗师的面说对方掌握的符文是垃圾,这无疑是在打所有符文大师的脸。
没有任何的悬念,当时的符文大师与宗师们第一次从未有过地团结在了一起,共同登上了学术教派的大门,想要讨个说法。
而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不管他们汇聚在一起的力量再怎么强大,和开启了整个黄金时代,被无数顶尖学者所拥戴的学术教派席相比,依旧只能算得上一叶扁舟,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
但符文大师们不可能就此服气,席的那一句话侮辱的是整个符文体系,无论他们怎么容忍,也不可能忍得了自己投注了毕生心血的事物被人这样侮辱。
最终,因为无法用外力逼迫对方道歉,一众符文大师们不得不认真考虑席的那一句话,试图从这方面让对方承认错误
让符文变成知识,让符文体系变成符文学。
一开始,当伦萨尔莫说出这句话时,无数的符文大师都对此报以嗤笑的态度。
如果符文是真的那么好整理出基础理论,从零散的符文变成系统化的知识的话,他们又怎么会为了将自己的符文传承下去花费那么大的精力
这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当时包括伦萨尔莫在内的一众符文大师共同认为的道理。
但是,屈辱必须要有人去洗刷,哪怕明知不可能,也需要有人为此去努力,因此,在一致讨论后,伦萨尔莫和其他几位同样无望找到传人的符文宗师们,一起开始了将符文转变为符文学的研究之路。
而变革也由此开始。
从不相信,到怀疑,再到一次次试验、猜想、证明
到最后,在用半生的积蓄换取了延长寿命的至宝,和越来越多投入到这一事业上的符文大师与宗师们经过了上百年的努力后,曾经被学术教派席的那一句话气的摔门而出的符文宗师伦萨尔莫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带着一份只有薄薄的十页的手稿,来到了学术教派的大门前。
那上面写着的,便是最初的符文学的基础理论,最初的符文结构计算式伦萨尔莫公式。
没有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没有少年学成归来的豪气,有的只是感谢与再一次的请求。
感谢您,以及您所开启的这个时代。
您是整个符文界的恩人,因此,我们想恳请您在这份手稿上进行署名。
正是您当初的那一句话,符文体系才终于得以在这个时代有机会焕出它真正的光芒。
真正的知识,从不该被束之高阁。
这便是最初的符文学基础的来历,以及写在如今的所有版本的符文学基础的扉页上的话语。
至此,旧的符文体系彻底落幕,曾经只能依靠天赋来传承的符文,真正变为了一门只要有心,任何人都可以尝试学习的学科。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