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四爷已经答应我可以离开贝勒府了,你是否真的决定好了要和我一同离开。”
烂烂再次征求兔兔的意见。
兔兔惊讶,她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和四爷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四爷还答应了?
这不符合常规啊,四爷是要把她宠上天了吗?
兔兔把疑惑压下,开口就表达她的赤胆忠心“奴才早就说过要誓死追随格格的,不管格格身在何时何地面临何人?”
“奴才都将与格格同进同退,同仇敌忾……”
格格,奴才,烂烂怎么就听着变扭呢?
她们,很快就可以摆脱这样的身份了。
“打住,我们今晚出府后会有新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烂烂,不要再自称是我的奴才,也不要叫我格格了,我们以姐妹朋友相处。”
姐妹朋友,和主子当姐妹朋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转念又一想:
看来主子已经成功搞定四爷了,既然自己选择了她,就义无反顾地陪她走下去,主仆也好,姐妹也好,不过是个称谓,兔兔心想。
于是道:“好。”
烂烂心疼地看着姐妹淤肿的脸,心里一阵愧疚一阵难受,“走,看看狗男人赏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有没有消肿去淤的东西。”
梳妆台前。
兔兔老早就发现了烂烂脸上的隐隐的红痕,一找到药膏就把烂烂按下椅子,“格……烂烂,我先帮你涂。”
“不,你比较严重。”
烂烂站起来,以不容抗拒的语气和不容抵抗的力气将兔兔强行按下,“我帮你。”
兔兔如同屁股坐上了针毡,有些惶恐不安,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被人服侍,还是一个格格。
尽管她们以姐妹相称,兔兔是浑身的变扭,浑身的不舒服。
以奴才的身份伺候了十几年人了,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会因为一个称呼,朝夕之间就不复存在了呢?
她们,永远都隔着一条看不见却始终深深刻在兔兔心里的分界线。
清苦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地在兔兔脸上晕开,冰凉的感觉从她脸上一直冲向心底,透心凉。
时不时的,烂烂就在她脸上吹一吹,仿佛对待一个珍贵的挚宝。
而兔兔则是一声不吭,任是疼的要命,坚忍是这么多年以来刻在她骨子里的一种好习性。
“疼不疼啊?”
烂烂心疼地问道。
“不疼。”
兔兔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