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破问。
祝神说:“在唱歌。不止一个。”
他们围着祝神嬉闹,连声唱着:
十口生,良女故,脱凡胎,落地府。
祝神蹲下身,朝自己另一侧问道:“你今年几岁啦?”
他听见孩子说:“六岁。”
“你呢?”
他又面向另一边。
“三岁。”
“那你呢?”
“十二岁。”
贺兰破只看到祝神对面漆黑死板的砖墙,在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祝神起身,听见孩子的声音环绕着他,像是手拉手围成了一个圈。
“十口生,良女故;脱凡胎,落地府。”
“十口生,良女故;脱凡胎,落地府。”
“十口生,良女故……”
祝神依旧蒙着眼,只站在原地安静听了许多遍,隐约分辨出身前有多少个孩子。
十三个,恰巧和佛堂铜钟的数量是一样的。
贺兰破问:“还在唱吗?”
祝神点头。
“唱的什么?”
祝神便偏头思索:“前半句,唱他们在古家一出生,娘就死了。后半句,说他们刚落地,也跟着死了。”
贺兰破沉默一瞬:“这是一尸两命,是难产。”
“兴许吧。”
“你走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