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力气,四指轻轻擦过贺兰破的脸,就听个响。
手还没放下,被贺兰破一把攥住。
祝神沉着脸:“谁教你的?”
贺兰破的拇指在他掌心按揉,过了会儿,才道:“十五次。”
他慢慢看向祝神:“你分几天给?”
油盐不进。
祝神审视他许久:“你翅膀硬成钢板了。”
贺兰破垂眸思索片刻,面无波澜地问道:“只有翅膀吗?”
祝神:“……”
他把手从贺兰破掌心抽走,好整以暇道:“我给你编的绳子呢?”
贺兰破从腰间拿出来。
祝神夺过:“伸手。”
贺兰破伸手,这次祝神稳稳系在他手腕上。
正当贺兰破还对着自己手腕无声欣赏的时候,听见祝神说:“系好了,你该回家了。”
贺兰破说:“我没有家。”
“贺兰府不是?”
“那是贺兰明棋和贺兰哀的家,那里的人叫我野种,那儿不是我的家。”
祝神皱眉:“谁敢这么说……”
“你不要我了吗?”
贺兰破不答,只直直看着他,打断道,“即便我找到你,你也要赶我走?”
这样的话总能把人问住。
想是贺兰破也清楚这一点,认准了祝神的死穴,得不到自己满意回答那一天便不罢休。
祝神低头,再次把药酒倒进掌底,二人之间散出浓烈的药酒气。
他默然半晌:“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知道。”
没等他说完,贺兰破便问,“那祝神呢?祝神不能是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