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西褲面料貼上了某人溫熱的肌膚,小傢伙蹭來蹭去,柔順的金髮鋪撒在腿間,發梢隨著動作亂彈,帶來一種奇特的觸感。
「起來。」
「嚶嚶嚶,我不。」
「是想被我丟出去嗎?」
柏嘉良訕訕鬆開手,乾脆盤腿坐在了地上,仰視著秦唯西。
「您確定這種方法不管用?」她認認真真問。
秦唯西點點頭,「耍無賴沒用,我不吃這一套。」
「這樣啊,」小傢伙喃喃自語,「那我換種方法呢?」
「嗯?什麼方法!?」秦唯西心中瞬間拉起警鐘!
這糟心玩意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我要和您講道理。」柏嘉良自上而下,修長的手指插入髮根,用力捋了捋散亂的金髮,看著面前的秦唯西,眸中竟然顯現出了一種冷靜的智慧與鋒芒。
秦唯西一怔。
智慧這種形容詞,竟然是可以安在這個平日裡膽大如牛瘋瘋癲癲的小人類身上的麼?
公爵大人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小沃爾夫。
就像那匹黑白大狼,平日裡那湖藍色的眼瞳中充滿了傻氣,只有降溫落雪時,才能勉強看到些智商的存在。
「大人?」
秦唯西收束瞬間發散出去的思維,溫聲道。
「你先說說看。」
「您之前主動說要帶我去龍族觀禮,可對這次行程卻拒絕得迅,說明這趟旅程要麼是機密,要麼是危機重重。如果是前者,您甚至不會特意來囑咐我,所以一定是後者,也就是說,您認為這趟旅程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而我會拖您後腿。」柏嘉良輕聲做出判斷。
秦唯西眯起眼睛。
「繼續。」
「而我要反駁您,我不會拖您後腿,」柏嘉良仰頭看著秦唯西,表情認真,「您拒絕我,無非是認為我閱歷或者實力不夠,而我要向您證明,我厲害。」
秦唯西失笑,饒有興地看著面前的小傢伙。
「你說說你怎麼個厲害法?」
「我從小在軍營里長大,還在襁褓里的時候就被我媽媽抱在馬背上急行軍,三歲的時候就能玩槍,六歲的時候十米靶就能百發百中,」柏嘉良唇角高高揚起,「冷兵器方面,我媽媽是有名的劍術大師,我從小被她壓著練劍。」
「實力方面,我有信心干翻所有同齡人,不分種族;如果限制在人類的話,宗師以下,我無敵!」
小傢伙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你,無敵?」秦唯西挑眉。
柏嘉良與她對視十秒,肩膀cua一下垮了下來,嘀咕著,「至少能跑掉。」
「憑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個玩意?」秦唯西眸中透出一絲笑意,「我沒看錯的話,那東西最多用三次。」
「您別揭我老底嘛。」柏嘉良耷拉下腦袋,盯著公爵大人的精緻的靴面看。
完蛋,旅行好像真的要泡湯了。
一隻漂亮骨感的手落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