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韶看了过去,注意到了展苗枝,崔远梅以及赵淳等一行人。他在大恒待了快十年了,又处处小心留意,对这些世家子弟自然也是认识的。崔远梅倒是个好说话的,但是赵淳却是性子不太好。
那位少将军是才回京城没多久,他还不熟悉对方,自然也不了解对方的脾性。
但是对方那惊艳的容貌,他印象深刻。
眼下连玥让他去引开其他两个人,想要接近少将军,心思细腻的少年立刻就知道了连玥的用意。他有些为难,并不想掺和到连玥的事情里去。
连玥看他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她蛮横的一甩鞭子,喝令道:“本县主不是在请求你,而是在命令你。你敢不听话?别忘了,上一次,带兵去支援你们南平国的人,可是我的父王。你惹了我不痛快,我在父王面前随便说几句,到时候你们南平国的皇族都别想好过。”
司徒韶立刻像被拿捏住七寸的蛇,神情立刻软了下来,语气也带着哀求:“不,我做,县主,求你在庆王面前不要说南平国的坏话。”
南平国只是个边远地区的小国,土地贫瘠,本就民生艰难。若不是靠着那条能够盛产珍珠的湖泊,只怕国家早就覆灭了。
但是仅仅只是贪图那珍贵的珍珠,南平国所遭遇的威胁多不胜数。南平国皇室的先祖为了保护国家和子民,早早的就向大恒朝称臣纳贡,获得了大恒朝的庇护,南平国这才得以保全。
可是南平国距离大恒太远了,大恒朝对它的保护力度还远远没到能够震慑一切宵小的时候。
十年前,强悍的乌护部骑兵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边境,吞并了一些小的部落和国家,还企图吞并南平国,将南平国作为对抗大恒朝的一块跳板。
当时整个南平国几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国君慌忙向大恒请求援助。但是大恒朝久久都没有回复,久到南平国上下都丧失了信心,做好了亡国的准备。
国君没有办法,只能舍出一大批钱财,还将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都一并送到了大恒朝的国都来,以此表明诚意,祈求能够得到大恒朝的帮助。
当时的使臣就是买通了庆王,通过了庆王,劝说了大恒朝的皇帝,皇帝同意派兵,这才赶走了乌护部的骑兵,保住了南平国的国祚。
司徒韶也就此在大恒朝的京城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十年。
父王在对小儿子的思念中过世后,兄长继承了皇位,时常写信给他。心中除了让他照顾好自己,不要和人起冲突之外,就是尽量维护好和庆王府的关系。
因为,大恒朝的皇帝太高高在上了,是他们难以企及的存在。
只有庆王能够听到他们求救的声音。
在南平国百姓的心中,庆王就是降临来保护他们的天将。
司徒韶将这一点牢牢的记在心中。
所以,不管连玥叫他做什么,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好的。
见他服软,连玥也有些得意:“那你快去,想办法将那两个人引开,本县主有重赏。”
堂堂一国王子,被一个王爷的女儿像奴才一样说什么重赏,本是十分难堪的事情,但是司徒韶却毫不在意,糯糯的答应了一声,驱马朝着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