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应本心地迎合上去,追逐着江颂月与她纠缠,刚主动探出,就觉肩上的手收紧,死?死?扣住了他的肩头?。
江颂月的紧张与强行克制的抵触,通过手上的动作清楚传来。
闻人惊阙看不?懂她的行径,但心尖滚烫。
既然?已经主动亲吻,那么拥抱也是可以的。
他用理智极速地分?析了一下,确认不?会出错,手臂一抬,搂住江颂月的腰往前按去。
弓腰在前的人向前一跌,膝盖压在了他腿面上,与他贴得?极近。延续着的亲吻就成了由上到下。
这样不?比人坐在他怀中亲密,但闻人惊阙也是喜欢的。他仰起脸接住江颂月的吻,并给予不?再压制的回?应。
下一瞬,他口中一痛,有铁锈味道弥漫开来。
闻人惊阙被按着下巴推开,跪坐在他膝上的江颂月面色潮红,眸中水光波动,赤红着脸,凶狠道:“你最好没骗我!”
解释
“你最好没有骗我!”
假若闻人惊阙与她成亲只是一场骗局,一切结束后,闻人惊阙仍是国公府的五公子?,随时能再娶望族贤妻,而且将余望山抓捕归案后,他身上又多了一件功劳。
被抛弃的江颂月则将沦为京城最大的笑柄。
江颂月已经能想象得到别人会如何说她了。
纵使后来她依然拥有太?后的宠爱,能继续经营她的商铺,赚得盆满钵满,这也将是她贯穿她一生的、众所周知的耻辱。
比贺笳生的平步青云更让她憎恨难忍。
江颂月说得很凶,可若闻人惊阙当真只是利用她的,她并不能将人如何。
商户的孤寡祖孙,如何斗得过国公府的公子??
她的厉声责问不能对闻人惊阙产生任何威慑,可除此之外,江颂月别无他法。
闻人惊阙在?她的责问下沉默。
通常情况下,这种反应代?表着默认。
江颂月心头渐凉。
“我的确瞒着你一些事。”
闻人惊阙说道。
江颂月闭了闭眼,跪压在?他膝上的腿移开,退后了一步,咬着牙关不让情绪泄露。
最初二人流落山野时,她问闻人惊阙是否有意中人,他托武夷将军哀叹话,说没有。
所以二人成亲,算是搭伙过日子?。
搭伙而已,哪里需要?用得上真心,顾全自己的利益才是上策。
所以闻人惊阙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谋取利益而已,是她一厢情愿,将真心托付了出去。
“其实我知道你今日给我备的衣裳有些古怪。”
心寒的江颂月骤然听见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了后面半句,“……从穿上的那?一刻,府中侍婢的窃声低语就?没停下来过,后来宫中众人直白的反应,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
江颂月语气生硬,“我是瞒着你给你穿了靡艳的衣裳,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告诉你,这事我早有察觉,一直在?瞒着你,假装不知晓。”
江颂月呼吸一窒,心火蹿不起来了。
默了默,她道:“我在?与你说正经事,你不要?扯这些无关紧要?的。”
闻人惊阙道:“我也在?说正经事,我还知道寝屋中的烛火你从不熄灭,许是因为我看不见,你都?不屑去伪装……也不知每晚都?在?借烛灯做些什么事情。”
江颂月在?做的事,是万不能被他知晓的。
她眼神闪烁几?下,硬邦邦道:“我怕黑,不想?熄灯,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所以我没追问。这事我也是知道的,一直在?瞒着你假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