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苟接着说道:“新四军来了,你们不知道吧?管文蔚和新四军是一伙的,郭振山和管文蔚又是一伙的。郭振山送给新四军几万斤米面,还有出钱出枪。郭振山手下有个护村队,有个小队长叫吴宝仁,他告诉我的,本来直接报告太君,也可以拿些赏金的,但钱有财奸得很,赏金他肯定要拿大头,我们只有想法弄到真凭实据,直接送给太君,把管文蔚和郭振山捉牢,赏金才能拿得安稳,不被钱有财克扣分。唉!都是贪心惹的祸。”
大苟说完很懊恼的样子。
三郎知道,这个大苟讲的是良心话,笑道:“你这句话,我爱听,拿一点是一点多好!还有那个吴宝仁,他就不会和别人说吗?”
大苟一脸的骄傲,说道:“不会,绝对不会,和我合伙,他还不情不愿呢。如果他能自由活动,打死他,也不会和我兄弟俩合伙的。”
三郎道:“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弄不好,让我钻了狗洞就冤了,必须要和你兄弟对口供。”
大苟连声说:“你们都是英雄好汉,我大苟所言,句句实话。你去儒林对口供好了,徐记杂货铺,那是我们的窝主,我和我兄弟说好了,在那儿碰头的。”
三郎见再也榨不出油水,向张希北一使眼色,架着大苟出去“治伤”
了。
慧明和尚重重吁口气,说:“太凶险了,真一叔叔这次吃的亏,总算是吃的值了。三郎,历古至今,最可恨的就是奸细叛徒,郭先生刚刚有钱有财反水,现在又出了个吴宝仁卖主,太吓人了,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三郎的脑筋,终于松驰下来,跑到隔壁拿出一瓮酒,倒了一碗喝尽,说道:“是的,干爹说的是。同样的道理,咱们队伍上,往后第一等的要紧事,就是防止奸细特务,”
三郎说完,抬头看着真一,又转向慧明和尚,说道:“干爹,你准备点干粮熟肉,真一叔叔要立即回丹阳去。”
慧明和尚转身去了,真二道:“少爷,这事体太要紧了,我也去。”
三郎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打县城也要紧的,去抓一个蟊贼,有真一叔就行了。真一叔,除了小苟,那个徐记杂货铺,也留不得。回去和我爹说,吴宝仁身后是不是还有人,一定要审干净了。另外告诉我爹,丢的钱,找回来了。”
真一瞪圆了豹眼,见鬼一样看着三郎。问:“真的找回来了?那大的上海大码头,谁能找出拎包贼?”
三郎道:“真的,其中曲折,现在一言难尽,届时我会说明白的。”
慧明和尚进来,递给真一一个包袱,说道:“两只野兔,一只野鸡,五斤酒。”
真一道:“谢了慧明法师,少爷,还有事吗?”
三郎道:“真一叔谢谢你,你是比我还有福的福将,连阴沟里翻船,也能翻出来隐藏奸细。去回,打县城缺人手。”
真一走后,慧明和尚说道:“三郎,真一叔这么没日没夜的跑,吃得消吗?要不我派智聪智亮帮忙去?”
三郎道:“不用,快弄点吃的来,三点钟了,饿瘪了我。”
张希北和夏应民进来,夏应民说道:“解决了,这个大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连里面穿的衣服,都是女人的。”
夏应民说完,往桌面扔了几件女人饰,还有一个牛角做的瓶子。接着说道:“里面是蒙汗药。”
张希北道:“少爷,谢司令和晏司令都答应了,他们今天就派联络员过来。谢司令是铁血军人,痛快得很。晏司令毕竟是军统,总是脱不了特务做派,我怕他给咱们的五个医官,另负使命。”
三郎笑道:“到了咱们手里,就是咱们说了算,明面上的特务没花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