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让这个恶棍知道,大日本帝国皇军,是真正的勇士,是不可战胜的!让我们纵情欢呼吧——!”
“万岁——!”
“万岁——!”
“天皇万岁——!”
中村和花谷纵情高呼,胜利来之不易,激着他俩的武士道荷尔蒙,喊着跳着亢奋忘情,节奏带出了最能渲泄此情此景的“马贼之歌”
。
中村和花谷唱出了第一句,便自然而然的拉手拍肩,捉对跳起舞来。
载歌载舞,是日本民族的传统。此时此刻的中村和花谷,有歌没舞,不足以释放他俩汹涌的激情,何况“马贼之歌”
,是日本皇国弦图四海八荒的战歌!
战歌催人奋勇。
(马贼之歌是日本对中华赤裸裸的贪婪,觊觎之心都不想掩盖了,可见其是疯狂的民族。)
二人歌舞着,即使脚滑倒地,也是滚地不停嗓子,声嘶力竭歌声不断,边唱边搀扶着起身,继续纵情泄。
可是,就在他俩直起身一眼瞥向三郎时,就像被鬼卡脖子一样,所有一切,静止了。
两人的眼睛瞬间瞪圆,只差瞪爆眼眶。
此时的三郎,已经坐起,面目狰狞恶毒,右手拿着一颗手雷,左手准备拨保险针,诅咒:“东洋小鬼子,老子死后,照样找你们报仇!”
中村和花谷不约而同问:“你会日语?”
三郎不屑回答,也没有精神回答,拔掉手雷保险针,奋力投了出去,嘶声哑吼:“小鬼子,去死吧!”
手雷砸中了花谷胸口,又“叭搭“一声掉石场上,中村和花谷惊呆了,死神扑面飞来,不惊呆是傻子。
可也仅仅就是一呆,旋即两人便仰天出狂笑,讥讽三郎:“可怜的恶棍,真是一只愚蠢的支那猪猡,你不知道还需要磕击引火梢,才能引爆吗?”
“一万年也不会炸!”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鬼子的话,三郎信了。因为在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会看着脚边的炸弹即将爆炸,而哈哈狂笑的。
三郎顿感绝望的悔恨!更深恶痛绝自己,此刻想死也没气力去死,回光返照般仰天嘶吼:“老天爷,我恨你!”
“轰——!”
也许是三郎的诅咒威武通灵,手雷爆炸了。古有人生四喜,三郎又创造了第五喜:绝望中的成功。
挣扎着爬起来,捡起枪当拐杖,走近几步再看看,两个鬼子被炸得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
三郎心劲一松,跌坐在地,终于死里逃生了,三郎重燃生的希望,战胜了一切。柱着枪爬起来,一步一挪,向着护林人小棚子艰难前行。
现在是过年的时候,都在家过大年,又是大雪封山,山里十天半个月不定有人进来,但万一有人呢?这是唯一的一线生机。对生的渴望,让三郎一次次的跌倒又爬起,虽然走得很慢,终于还是到了。
小屋里没有灯光,是没人了。三郎顿感绝望,倚着门慢慢滑落,跌坐门槛上,这就要死了吗?等待死神的降临,摧毁了求生意志,三郎喃喃自语:“爹,娘,儿子没能杀了麻田……为你们报仇,儿子没脸见你们……亲亲,小哥哥再也……不能疼你护你……亲亲,好想……有来生,我还把你当……当命宝……我好恨……我……来生还……疼你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