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放的火。”
此刻,两人站在那被烧掉的废弃园子前,静静望着里面:“因为你大哥碰过你,所以他要让他永远消失。同样我也碰了你,他更不会放过我。不过,我会让他永远看得到得不到的,哈……好一个擎苍……”
他笑起来,黑眸中噙着灼热的光芒,薄唇淡淡向上勾着。
而后突然俯身下来,使得两人眼对眼,唇对唇,差点贴到一块去:“日后,不准与擎苍有任何关联。上次你救了他,一命还一命,不再存在任何报恩之说。所以,休得再用报恩的借口与他暗通曲款,怎么说你现在算是我的女人。”
她心头揪起,松开,又揪起,仰面望着他:“擎苍身上有你要的解药,你不会放过他的。”
“呵。”
他勾唇笑了笑,大掌在她纤细柔嫩的脖子上徘徊,移到白嫩的耳珠子上,“解药我已经有了,而且还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解药。所以只要他不惹我头上,我也绝不动他。至于女人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嗯?”
话落,便放开了她,利眸恢复了一片冷寒。
她忙站直身子,感觉他这个‘最好的解药’似乎是别有所指。
“另外。”
他淡淡加上一句,眸中要笑不笑,“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可不要后悔。这个府里,大夫人也好,你舅舅也罢,只要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我是不会管的。就好比你昨日给我提及的月银之事,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他的意思就是说,自己一头扎进来的,是生是死,全靠自己挣扎,他管不着?
她脸色微僵。
他则是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
恰好此刻,云府的丫鬟突然穿过游廊跑过来,请凌弈轩去东厢书房一趟,说是老爷和夫人有请。
“好。”
他便最后看了她一眼,随丫鬟离去了。
傍晚,他突然下令要连夜回洛城,坚决不留宿云府,说是府上有紧要的事等他回去处理。云氏夫妇留之不得,只得送行到城门口。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车轮辘轳,马车行入到一黑漆漆的山坳里,远远望去,山坳的两边是峭壁险峰,以及冷冷的钩月。
她闻着偶尔的狼嚎,身上的汗毛全竖起来。这个男人就坐在自己身边,伟岸的身板散发着好闻的男性麝香,却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
她感觉,他才像一只狼。
他陡然搂她入怀:“怕吗?”
恰好马车打滑了一下,她玉指抓紧窗棂,身子绷直:“怕。”
她感觉他不是要带她回洛城,而是要带她上黄泉路,“我们不是要回去吗?为何走这条路?”
他呵呵笑了声,依然揽着她,胸膛温热而心跳平稳:“等会你就知道了。”
马车继续前进,狼嚎越来越近,越来越多,车内还弥漫一种淡淡的雾气。而他所谓的等会,就是黑漆漆的林子里突然传来千军万马的声音。
那声音大得将地面震得摇晃起来,惹得前面的马儿惊慌不已的嘶鸣。
“主公,蔺北皇的人马果真追过来了。”
车外的冥熙向他禀报,“不过他们在拗口观望,没有直接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