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夜深,杯酒到天鸣。天一亮,一夜的糜费都要被掩盖过去,随着晨露消弭。教坊伎馆就是这种地方,天一亮就不再热闹。
叶矜凌累了一夜,他很卖力的让大家记住他,他等着他们到外头宣扬他的名字,虽然不光彩,可也只有这样,残他们才知道到哪里来救人。
"
啊,好累好累,我去睡觉了。"
叶矜凌没形象的打着哈欠。
忻倌赚着钱正乐倒也没闲情管他的没形象了,道:"
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晚上还有你忙的。"
"
今天晚上不再来一场,好让客人们再加他一倍?"
芮心不解地看着忻倌。
玉儿倒是了解忻倌的意思叫道:"
笨死了,吊一吊人家的胃口才显得咱神秘不是。"
"
哼,你一个小孩子懂得还真多。"
芮心还没开口,矜凌到先讥讽起来了,谁叫前不久自己两人才打过一架呢。
"
呸,你那么笨当然不懂了。"
"
你一个死桃子就聪明了啊?"
"
你叫谁死桃子?你欠扁啊。"
"
叫的就是你桃子桃子,哈哈。"
叶矜凌仰头长笑,自从知道楼里的公子都管玉儿叫桃子,他就狂笑了他三天。陶怜玉,桃子?哈哈,这名字真贴切。
"
你你你哼,我不跟无脑的人废话。"
玉儿缠到忻倌身边无视掉矜凌。
叶矜凌刚要发火,这时候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有公子喊:"
玉儿,上痕丫头过来接你回去了,快跟着回家,少就叫你娘操心。"
玉儿垮下脸来,他的忻忻心情不好,他还想着留下陪他呢。
"
痕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说你死都不要来这种地方吗?"
玉儿心里不爽一下子说错了话,惹得气氛顿时尴尬,上痕丫头不好意思地瞧了这一圈的人,虽然这种地方他真的是不想来,可是这孩子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呢,这不是糗人家吗?
见气氛不好,矜凌笑道:"
嘿嘿,小鬼,你娘叫你回去呢,忻倌就不用你陪了,快走,走走走。"
矜凌像轰苍蝇一样挥着走。
玉儿气急,忙又要道,可是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话。
惊叫的人是上痕丫头,这十六七八的丫头一声惊叫,错愕的无措了起来,那神情仿佛见到了鬼。
"
噼啪"
惊吓过度,上痕丫头撞上了房间里的花瓶架子,花瓶应声倒地碎了。
她的反映叫楼里的人都紧张起来,有人扶她,有人忙叫倒水给压惊。
可是这丫头只瞪大了瞳孔叫了一声:"
津儿小姐。"
就懵了昏了过去。
上痕
矜凌颇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有了居然能把一个人吓昏过去的。但是他隐约觉得这个丫头定是认得他的,虽说可能认错了人,但也定是知道些星宿的过去的,至于她突然昏过去的原故也只好等她醒了来了。
众人已将上痕丫头扶到了床上,心惨好的尚倚公子立即就要叫人去叫郎中,倒是忻倌不忙,叫了个丫头去熬了姜糖水,说是管用,不过倒是看不出来忻倌哪里上心了,只见得他在一边乐得看众人穷紧张。
小桃子也乐得高兴缠着忻倌和他玩挑红绳,这两个人倒是都不上心啊。矜凌有些急看他们不上心也无奈的,只是看着和他一样当心的尚倚忙里忙外地指示人打水,有亲自给这小姑娘差脸,颇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为了自己的事,昨天晚上够麻烦他了。临了现在还不能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