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也随之做好了标记,目光紧盯着严怀的画像上,沉思一阵……
老程走后,换的是二年,二年倒是冷静得很,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镇定,也不怕那些鬼神之说,直接开口道:“最后一面的话是我把他抬进了棺材里面,他的脸色很白,左脸和额头上有些灰黑的点,不过颜色很浅。”
井春微微抬了一眼,看着二年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这种事情,你干几年了?”
二年倒是一脸抵触道:“你问这干嘛?”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年龄那么小就出来干这种事情……”
二年冷笑了一声,随之道:“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给不了任何东西,你的怜悯也帮不上什么忙。”
井春倒也不恼,却道:“我跟你一样是个穷人,只不过情况比你好了一点罢了,你要怎么活是你的事情,我也管不着,所以,你也别用敌意的眼神看着我。”
二年听此算是收了些抵触的情绪,扭过头去,也不想多加搭理。
井春重新拿出一张画好的画像,指着额头和左边脸,问道:“你说的灰黑的地方是这里和这里?”
二年表情冷漠,点了点头,道:“是这里。”
井春照例也问了一句,“还记得其他的吗?”
二年冷漠,便起身道:“没有。”
二年的个性就有些像是处在叛逆期的孩子,想来这个年纪也的确是疾世愤俗不服管教的年纪。
回到堂前,姜和瑾见着井春已经出来,便也有了要走的意思。
的确,这个地方多待也不是什么好事,井春便和姜和瑾一行人离开了。
但姜和瑾却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去了一趟茶楼,对,就是那个归姜和瑾所有的茶楼。
姜和瑾用清水洗着手,换了一双新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吩咐的吕池几句。
姜和瑾从屏风中出来,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画了什么?”
井春微微愣了一下,也跟在了姜和瑾的步伐,坐了下来,随之便从包中拿出了三幅画,这三幅画画的全部都是严怀,可每幅画却有所不同,每张画上各写了一个字,分别是“朱”
“程”
“年”
。
井春将画摊在了案桌上,道:“殿下可能从中排列出时间顺序?小人稍稍提醒提下,最先的应该是老程,他负责给严怀换衣,并且还修了容,随后便是二年,他讲严怀放进了棺材里,最后便是朱宏盖上了棺盖。”
姜和瑾细细斟酌起着画上的不同,很快便看出了端倪,将画按照井春的说法排了序,但很快便现了不对,静道:“有人,在说谎?”
井春点了点头,微微露出满意的微笑,随之问道:“殿下可有怀疑的人?”
姜和瑾抬了一眼看着井春一脸期待的样子,嘴角却微微向上扬了一下,道:“看来你也怀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