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送你吧,万一一会儿你又遇上那狗了怎么办。”
孙大山憨憨地笑着。
小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并排地走在泥泞地山路上,你不言我不语就好似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不过是恰巧需要经过同一条路罢了。
太阳落山了,山间的气温更低了,原本就衣衫单薄的小怜被冻得直打喷嚏。
终于,他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冷吗?”
“我…阿嚏…不冷。”
她倔强地用手擦了擦鼻尖上像水一样的液体,冷冷地回答道。
孙大山仔细地看了看她被冻得惨白的脸蛋。明明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却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她的五官谈不上精致,但皮肤光滑细嫩,骨子里透着一种清纯的气质。
忽然之间,他的脸变得炽热起来,或许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某个异性产生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情愫,那种感觉就像饥饿的胃渴望肥美的肉。
他使劲儿摇摇头,将那个“龌龊”
的想法从脑子里驱逐了出去。
他连忙低下头去,生怕对方透过他的眸子将他看穿,于是支支吾吾地掩饰道“可、可、可是我觉得你冷。”
说着孙大山拉开了大衣的拉链,只怪那迎面吹来的寒风透过豁口一个劲地往他身体里钻。
他打了个哆嗦,犹豫了一下,又把拉链拉了回去,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了一句,“我也冷。”
话音刚落孙大山就后悔了,他在脑子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真窝囊。”
于是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拿了下来,摊开披在了小怜的肩上。
“还好,够宽。”
说完,他傻笑着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脖子。
“傻子,你不怕感冒吗?”
小怜用一种既担忧又娇羞地语气问道。
“傻子是不会感冒的。”
孙大山依旧傻傻地笑着。
十二月的天突然飘起了雪,可小怜心里的雪却开始融化了。
这天,孙大山正在屋后的地里干活,隔老远便听见李婶招呼自己。他丢下锄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他看见李婶正站在自家院子中央,而她身后还躲着一个人。
“你看,谁来了。”
李婶把身后的人往旁边一拽,顺势推到了孙大山跟前。
“小怜!你怎么来了。”
他难以掩藏心中的惊喜,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小怜说你上次救了她还受了伤,特地来看你的。”
没等小怜自己开口,李婶便先替她说明了来意。
“不,我是来还你围巾的。”
她连忙解释道,顺手将围巾和一篮子鸡蛋塞进了孙大山怀里。
李婶笑嘻嘻地看着两个人,她知道这事儿八成是成了。“行,大山,人我给你带到了,那我先撤了,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啊。”
“李婶你瞎说什么呢!”
小怜一脸娇羞地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望着李婶离去的背影,孙大山一头雾水,“咋就等着喝喜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