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氏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走到桌旁道“那你快点儿上炕吧,正好等你上去了,我帮你们把灯吹了。”
薛壮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把轮椅摇到炕边,双手用力一撑,身子便也跟着挪到了炕上。
他在吴氏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只得装作不好意思,衣裳也没敢脱脱,胡乱掀开被子的一角滚进去躺好。
吴氏眸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头吹熄了油灯。
眼前猛地一黑,伸手不见五指。
在看不到东西的时候,其他感官就变得愈清晰起来。
尤其像薛壮这种在军中受过训练、五感本就十分敏锐的人来说,更是放大了这种感觉。
屋里任何细小的声音和气味,都一个劲儿地往他耳朵和鼻孔里钻。
夏月初的呼吸声就近在耳畔,许是因为喝了酒,偶尔还会出两声平时没有的小呼噜。
并不吵人,反倒透着几分可爱。
她平常总是把自己绷得太紧,如今喝醉了,反倒现出些真性情来。
薛壮原想待吴氏走了再偷偷起身,随便找个地方靠坐着对付一宿。
但是陈酿醉人,他晚上着实喝了不少。
此时躺在已经被夏月初睡热的被窝里,酒气上涌,不免也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薛壮几乎要沉溺于温暖中沉沉睡去的时候,夏月初忽然一个翻身。
她的胳膊搭上薛壮的胸膛,中衣的袖子滑落半截,纤细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
似乎是觉得冷了,她的手自动地开始寻找热源,最后灵巧地钻进薛壮的衣襟里,满意地蹭蹭又继续睡着。
薛壮被她蹭得火都要起来了,浑身僵得像块木头。
瘦得没多少肉的一只手,竟像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上,他此时却连挪开的勇气都没有。
夏月初滚热的脸蛋儿贴在他肩膀边,湿热的呼吸喷上他的颈窝,激起皮肤一阵战栗。
在很早之前薛壮就已经注意到,夏月初身上有股独特的味道。
不是皂角或胭脂水粉的味道,也不是那些香囊香丸的味道。
那种味道薛壮从来都没有闻到过,很淡,十分难以察觉,却总在不经意间拂过鼻尖。
若非要用语言形容,更像是早晨的一碗小米粥,亦或是油灯下的一碗疙瘩汤,自在和舒坦中透着暖意。
如今这味道中混杂进一股酒香,随着夏月初平缓悠长的呼吸,丝丝缕缕地钻进薛壮的鼻中,刺激着他本就已经有些绷紧的神经。
薛壮仿佛感觉自己正置身火海,热浪一股股地袭来。
像有人在干枯的灌木从中放了一把火,瞬间便引燃了整座山林。
喝进去的酒水都被生生逼出来,化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但酒劲儿却是在体内越燃越旺,灼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烧起来,无处排解,最后只得化作一团热流直冲小腹。
薛壮悲催地现,他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
泥鳅吃多了这种借口,也并不是次次都能抓来用的。
他竟真的起了反应,对夏月初起了反应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