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呢?”
曲尘嘴里的酒气像云雾似的扑倒了她粉红的脸上。
“下去……重死了!想要我的命啊?”
宝梳像蠕虫一样挪动了两下。
“宝梳……”
“干什么?”
“不如我们再摆一回酒吧?”
“咋的?”
宝梳闭着眼睛问道,“还想再跟我和离一回啊?”
“我只是觉得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如今看着夏夜办了,曲中办了,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办一个?比他们的还要隆重。”
“饶了我吧!”
宝梳呼了一口气,疲惫道,“谁帮我们办啊?夏夜曲中的婚事都我经手办的,你难道还指望他们俩搭把手帮我们办?省省吧,阮爷!你要真心疼我,还是让我多睡几天懒觉来得实惠。”
“好……”
曲尘咬了咬她的银耳坠子,语气道,“我伺候你好好睡一觉……”
“混蛋……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救命啊!末儿,你爹又欺负人了,救命啊!”
“走吧!”
曲尘把宝梳横抱而起,面带歼笑道,“落到爷的手里就得乖乖听话,叫佛祖也没用!”
“救命……”
里间的门一关,可怜的宝梳藕藕又只能被扒了……想想,佛祖也应该在偷笑吧!
当阮府渐渐归于安静时,有一个人悄悄地背着包袱从侧门离开了。她走了没多远,忽然察觉背后有人,转身一看,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办事啊!”
“用得着这么晚出门办事吗?”
“你不也这么晚出门吗?你很不厚道啊,殷漱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不跟宝梳老板娘打个招呼。”
“江湖儿女,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我想靳老板娘应该明白的。那就告辞了,我还有公务在身,有缘再见吧!”
殷漱儿,或者该叫殷捕快,时下是常州州府衙门下的一名女捕快。当初离开临安后,她投奔了常州的一位叔父,经过不懈的努力和磨练,最终如愿以偿地当了一名女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