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
曲尘又近前了一步,带着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逼近了宝梳,“六十两也做不了什么,既然你想搬出去,势必要寻个住处。留在这村子里,似乎并非上上之策,倒不如挪去雅安城里,我送你一间生药铺子如何?”
☆、你居然会医术
“呵!”
宝梳真有点意外了,“你还打算送我一间生药铺子?这算是青春损失费外加和离后的赡养费吗?”
“不愿意吗?凭你的本事,必然能把那生药铺子开起来。在雅安城里,像样的大夫还没几个,多数都是混饭吃的。做这一行有个好处,即便是铺子折本了,凭着自己的手艺也不会缺饭吃的。”
“识货啊!”
宝梳挑了挑她那双黛玉眉笑道,“就凭我的手艺,别说一个生药铺子了,就算是个大医馆也照样能混得了饭吃……”
话说到这儿,她忽然就顿住了,眼眸里那点得意之色飞快地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眼的惊讶!
“你会医术?”
曲尘的嗓音忽然变得低沉而有力,又迈近一步,右手抬起,“啪”
地一声拍在了宝梳左边的高柜台面上,双眼深邃且犀利地俯盯着她问了一句。
这居高临下的架势,更像是在审问她吧!她有点不适应两人之间这不到一步的距离,想往后退,可后背硬硬地抵在了柜子上,无路可退了。阮曲尘身上那股夹杂着茱萸和牡丹皮气味儿的药香趁势侵入了她的鼻腔,甚至是因为紧张而竖起的毛孔里,让她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问话就问话呗,别靠那么近行不行,阮大管家?本人对你还没完全免疫呢!宝梳在心里悲鸣道。
“几时学会的?”
曲尘似乎并不在意宝梳脸颊上浮起的那抹红晕,只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宝梳清了清神,手掌紧贴着柜面答道:“哦……医术啊……那个……有些日子了……”
“跟谁学的?”
曲尘打断了她那吞吞吐吐的回答又问道。
“这个……这个……”
宝梳眨了眨眼睛,盯着面前曲尘的衣襟反问道,“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干系吗?”
“去年年初撞了一回脑袋,所以醒来之后性子变了,脾气也变了,甚至还让你学会了医术,学会了写字,你是打算这样回答我吗?”
曲尘的语气变得严肃而冷冰了起来。
他是冷的,可宝梳的心是热的,而且还正在狂跳着!就宝梳会医术这事,两人的切题点似乎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当曲尘急切地想知道宝梳的医术从何而来时,宝梳心里想却是另外一回事。
一个从来没一见钟情过的人却始终都在天真地幻想着,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发生一见钟情的事吧!好了——当这件很浪漫的事终于发生了时,她却很悲催地发现对方似乎不是个值得自己去喜欢的人,忽略不见可能是个比较妥当的法子,但是——这个人却带着一身雄性动物特有的气味儿如此地靠近自己,逼得自己满脑子都是他的味道和样子,这还叫人活不?完全没法正常思考问题了啊!
“既然你会医术,那总得有个师傅对吧?你不是神农氏,我也不是外面那些无知妇孺,跟我说你自学成才或者是千年万年狐妖变的,我都不会相信,所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宝梳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和幻想了,垂下头,抬起右手道,“管家老爷,我们俩能不能换个距离说话?”
☆、这距离可合适
“这距离让你不舒服了?”
曲尘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