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也不是我!”
同时抬手辩称的人中,只有一个是“凶手”
。
高要惋惜地拍向小川的胳膊,责怪道:“哎呀!”
大川也嗔怒道:“小川!”
小川哪肯担责,疑惑地推让:“肯定不是我!”
难道,在此时此刻,还有比逃命更重要的事情?
难道千年老妖不提醒你们,你们就忘记自己是在干嘛了?
为什么紧张万分的事件,被这些人拖拉得像游山玩水捏?
项梁冷眼旁观,再也看不下去,由项羽扶着撵上前来:“刚才是不是这个黑盒子在说话?”
小川愣愣地点头。
项梁急得推他一把:“那还不快跑!你这笨蛋!要连累大家么!”
哦。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事不宜迟,赶快打点行装。
结果偏偏就是小川连累大家。
五个人四匹马,也就是说必然有两人同骑。
小川在上马前转过头去看:“大川,你会骑马不?”
大川回头,发现小川虽然在说话,却是拿后脑勺对着他,眼睛盯着的,是另一个人。
项羽正在扶项梁上马,十分关切,无暇分神:“叔父,坐稳了。”
只看到侧面的小川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项羽似有觉察,却是闷闷的,不予回应,只与项梁说话,似在商议着什么重要事情。
他其实知道谁的眼睛在追着他,却始终没有正面相对。
项梁听了他的话,点点头,着众人放弃赶路:“路途遥远,我们先在此处歇息一晚,哎,小川,你怎么!”
这样落寞尴尬的时候,被冷落一旁小川他早就悻悻地回头:“上马!”
大川在他身后坐好,刚刚触及腰身,拿小川当安全带的时候,小川挥手快刷几鞭,马儿就飞起来,再要停止却做不到了。
心中不满只有倾泻在这狂奔的飞驰。
事与愿违的是,马蹄得得的扬起沙尘,那些小小的颗粒随风摇荡,呛进袖管,粘着汗湿的肌肤,好比蚂蚁细碎的啃咬,又疼又痒,傲慢地回击这份轻狂。
薄雾渐起,前路茫芒,越往里走越令人心慌。曲径生疏,山谷陡峭,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无论大川怎么喊,小川的马就是停不下来。
“错了,你跑错了,向东,向东!”
不是小川的错,是要替羽哥出气的马儿根本不听话。
它和项羽的座骑是两口子,现在是大小川骑着它,它当然会替羽哥感到伤心难过。
小川不知向羽哥道歉,却只顾着带他大哥双人单骑,太不像话了。所以它就瞎跑乱跑,他们要向东,它就偏要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