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恂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一般,紧紧的抱着童栩不撒手,也不说话,眼神就一直盯着刚才陈丘山的位置一动不动。
沈恂心里的气焰不比任尔的少,可是他现在
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童栩环顾一周,每个人都很惆怅,而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既然看到了大学时最讨厌的人:“菲菲,我们今天真是倒霉,早上你崴了脚,晚上既然能在这里遇到陈绮丽,我怎么感觉她爸爸看起来这么眼熟啊!”
“眼熟吗?我今天第一次见。”
她从陈丘山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来,他是绑架小安的幕后黑手,是昔日在酒吧门口和单叔叔称兄道弟的人。
她害怕童栩回忆起来,更怕她因此受到伤害。
当初小安受过的所有痛苦,她都不敢再想起。
原来陈绮丽是他的女儿,以前在学校时也只是听其他同学说过她的家境很好,自己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菲菲,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学校,大家都在讨论陈绮丽家里有钱,说她爸爸是非常厉害的大老板,现在看来还真不假。”
“有没有钱那是她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她,这样吧,我陪你出去逛逛,消消晦气。”
童栩随后嘱咐正在享受音乐的许崇说:“许崇,我和菲菲出去走走,你帮我看着点沈恂,别让他喝酒。”
许崇说:“好,我知道了。”
她们一起离开宴会厅后,一路慢悠悠的逛到了静柳湖旁。
晚宴中的风卷云涌倒显得夜晚的静柳湖一片的和谐。
此刻她想着如果自己的心也能像这片湖一样安静就好了,安静到能屏蔽一切忐忑的愁绪,即使她知道那个微笑代表着安好,可她的心还是在为他悸动,为他担心。
她能感受到包裹在他身体外的白色瓷瓶只是伪装,可这道伪装已经出现了裂缝,他现在一定很孤立无助。
“顾影菲!”
她心里想的沉重,并未觉有人叫她,反倒是童栩最先回了头。
“陈绮丽,怎么又是你?”
“怎么,不可以吗?”
“你叫菲菲干嘛,有屁就赶紧放。”
当她抬头看向陈绮丽时,心中的厌烦之情应运而生,懒得跟她废话,更不想理睬她,
她拉着童栩准备离开。
“等一下!”
刚踏出的步伐,很快就被她拦了下来:“顾影菲,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紧贴着单郁亭不放,他失踪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多爱他呢?现如今还不是照样另寻他人了。”
童栩气不过反怼:“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另寻他人?”
“难道不是?”
她双手抱臂,一脸挑衅。
她依旧没说话,像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没必要多纠缠。
当一个人越是想要挑战你,越是故意找茬气你,那么你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你的不理睬会让她无比煎熬。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陈绮丽不满的说:“我本想告诉你关于当年单郁亭为什么找你分手的原因,既然你不说话,就算了。”
“那你爱说不说,我不想知道。”
“你!”
她这句话,让陈绮丽本想寻事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冲劲:“既然你不想知道分手原因,那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吗?”
顾影菲问:“为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
她指着童栩说:“但她不能听,你跟我到前面去。”
童栩翻着白眼看向她提醒道:“菲菲,别过去,她骗你的,她能知道什么?”
“没事的,我有分寸!”
陈绮丽带着她走到湖中心的木结构窄桥上,她觉得这个位置很好,便停止了脚步。
“你说吧,”
“顾影菲,你不会还相信他只是失踪?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消息,我看他就是死了。”
“你住口。”
她大声呵责,本就难过的心情被她的话在一次挑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