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始终隐忍,与他目光相对,“我在餐桌上说的话宴少也听到了,你说我在欲擒故纵?那好,那就麻烦宴少教我怎么说吧。”
江年宴盯着她,眼神阴鸷寒凉。
虞念没移开目光,心脏却是咚咚直跳,整个人都紧绷着。她不知道一旦惹恼了江年宴他都做出什么事来,但她怵他,这是事实。
江年宴微微抬脸,可他带给人压迫感依旧存在,不曾减弱丝毫。
渐渐的他的神情变了,他的视线滑到了她性感的红唇上,又一路游弋到她宛若皓雪的颈部,目光里就充满了显而见的兴。
男人对女人的兴。
赤裸裸的,毫不遮掩。
外表禁欲的男人,目光里染的却是情欲,这一刻的极致使得江年宴格外勾人,换做其他女人必然会沉溺在他这弯深不见底的欲海之中,或许他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这样的眼神,深沉又有厚重情欲,就会让人忍不住扑向他了。
虞念陌生这样的江年宴。
她眼里的阿宴只有禁欲和沉默,他向来规矩,一举一动都不曾有过僭越。让她一度都很肯定的认为阿宴的眼里就只有保护她的任务,他心里眼里都不曾装过哪个女人,也不曾关注过哪个女人,好像对于情爱之事绝缘。
她曾好奇问过他,“阿宴,你没有私生活吗?保镖们都有休息的时间,你不用休息吗?”
他就回答她说,“保护小姐就是我的生活。”
阿宴没有私生活,在他认为他不需要私生活,因为当初是虞家将他拉出了水深火热,阿宴说,虞家这份恩情我要还。
所以他兢兢业业保护她,再多危险都没眨过眼,哪怕性命相送都在所不辞。
她就笑说,“不是的阿宴,我是说私生活,私生活啊,每个人都要有私生活的,阿宴你也该有。”
他没犹豫,也没思考,说,“小姐就是我的私生活。”
曾经的阿宴就这么消失了,一时间虞念心底有怨怼,她很想让江年宴将她的阿宴还给她。
江年宴开口了,眼里的情欲却似流淌的河,恣意而生毫不控制。“你不会觉得虞倦洲被放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吧?”
很低,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使得虞念一激灵,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警觉。
江年宴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压低了脸,“我能把他弄出来,就还能把他弄进去。虞小姐,我对出尔反尔的人向来不会手软。”
掐着她腰的大手从衣摆探入,男人的手指微凉,被他轻轻摩挲过的方引起她的轻颤。
“所以别挑战我的耐性,明白吗?”
“我没有,我没有欲擒故纵,我也没有——”
“明白吗?”
江年宴没有听她解释的打算,微微提高嗓音,盯着她。
虞念不再解释了,轻声说,“明白了。”
江年宴满意了,眉间舒展,盯着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兴。
虞念头皮紧,刚想提醒他再不回去会让人怀疑,就听有人敲了洗手间的门。
“念念?你在里面吗?”
是江择的声音。
虞念一怔,一时间声音卡在嗓子里出不来。
江择又敲了两下门。
虞念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男人欺身上来,大手轻贴着她的后背。没了衣料的阻隔,男人微凉的手指引起了她的微颤。他似有似无摩挲着她的肌肤,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耳畔,一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男人极具攻击力的行为使得虞念毫无心理准备,浑身一颤,刚想推开他却被他蓦拉近,他低语,“不敢出声吗?”
“你别这样。”
虞念近乎是气声,也几乎哀求。
江年宴轻笑,“别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