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位军政大佬无不侧目,表情凝重。
“这么说来,蒙元己经具备了初步的火器打击能力了?”
赵昺问道。
“回陛下,确实如此。”
赵与珞面露一丝不安,拱手说道。
不过短短五年时间,蒙元的火铳,火炮便相继问世。这就意味着,宋朝的降维打击将大打折扣,未来的战争将更加残酷。
“老贼王恂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赵昺问道。
“回陛下,王恂身体每况愈下,不过忽必烈此人对其极为重视,每日令太医寸步不离左右。不过,微臣己经暗中下令北地锦衣卫密探暗中除掉此人。”
“此人若不除,我大宋难安。兴王,传锦衣卫务必做好万全准备,不计代价除此大患!若能顺道铲除一些关键技工,自是甚好。如若能在其打造火器之地引一场大爆炸,更是大快人心。”
“微臣遵旨,臣己经开始布局,奈何老贼狡猾多段,加之身体有病,每日深入简出,以至于迟迟无法动手,请陛下责罚。”
“告诉儿郎们,除掉此人,朕给他封伯爵!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刺杀鞑子的重臣,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的存在。让人家把命献出来,不拿点好处,谁愿意去干这种事情。
故而,赵昺在震惊之余,接拿出大筹码来。
想要什么,赵昺就给什么!
“嘶!伯爵!”
众人深吸一口气。
这些老臣们,除了赵与珞作为宗室封亲王以外,可没几个有爵位的。
历史上赵昺即位后,祥兴元年五月封文天祥为信国公。祥兴元年八月封张世杰为越国公。
仅此二人。
文天祥墓位于江西吉安市青原区富田镇,其碑文上书:“宋丞相文信国公天祥之墓。”
张世杰墓位于斗门县井岸镇黄杨村,也就是后世珠海斗门区。碑文:“宋太傅枢密副使越国张公讳张世杰之墓。”
赵昺并没有心情理会众人的心思,搞掉了王恂,甚至能破坏了制造工厂,对于大宋来说,在未来能少流很多血。
不过是区区一个伯爵罢了!
想到这里,赵昺严令赵与珞务必把朝廷给出的各种承诺告知北地的密探们。
“臣谨记,臣即刻着手去办。”
赵与珞道。
“五年过去了,不知阿里海牙将军现在可还有一战之力?”
赵昺看向阿里海牙笑呵呵地问道。
“哈哈,回陛下,臣虽然年迈,借用汉人的话说,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千古江山……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西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赵昺背出了辛弃疾的名篇——《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没想到阿里海牙将军还懂我汉家文化。”
“回陛下,臣愚钝,但幼年时期也曾读过一些诗书,后来随军期间又读过一些汉家经典。再往后被陛下生擒,每日闲来无事读读书,顺便打煞打煞力气。说起来臣还要感谢兴王殿下给罪臣找来书籍、石墩之物。”
说话间,阿里海牙不由自主地专门看了一眼赵与珞,略微点点头以表达感谢之情。
“如此便好,朕还以为多年不见,卿都被关成废人了么。”
“哈哈,哈哈。”
众人听到赵昺的话,不禁莞尔。
“数年时间臣也老了,不过这几年的天牢生活倒是让臣收敛了许多。”
对于朝臣们的笑声,阿里海牙也不在乎,俗话说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何况自己一个降将,摆正自己的位置很重要。
“如果朕没有记错,阿里海牙你今年己经五十有八了吧?”
赵昺问道。
阿里海牙生于1227年,也就是铁木真病死的当年。如今是祥兴八年即1285年。故,阿里海牙此时己经是一位快六十岁的老人了。
“正是如此,臣今年五十有八。”
“阿里海牙,你多年不出,趁此机会,今日你我君臣一起去大宋军营看一看我朝的威武之师。”
“臣遵旨,说起来臣也很是期待再一睹当年我朝将士们的风采。”
阿里海牙看得透彻,当年虽然自己亲自带队,但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可以狡辩的。
然而,在阿里海牙的认知中,宋军依旧停留在昔日的水平。
这几年,被囚于天牢的阿里海牙,闲暇时也曾屡次推演,即便穷尽智谋,想尽办法,仍无法战而胜之。宋军远的射程,自己的兵马尚未冲至近前,便如割麦一般成片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