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浮回替她斟了杯新茶,谄媚道:“兄弟!我这可是帮你!这一招叫虚张声势!此事一出,你爹必然会调查你我,你我清者自清,他当然是查不出什么的!但有了此事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爹自然就习以为常,当做旁人的杜撰也就不会细查,到时候你便想怎么断袖就怎么断袖,也就不怕你爹怀疑了。”
纪浮回还真是只狐狸,用她赚银子还要她感恩戴德,付迹莫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纪浮回眸光一闪,故作愁苦,又道:“付贤弟,你说说,你爹和我爹这两个老狐狸,让咱们两人跑前跑后,忙东忙西,但最后赚到的钱有几分到你我的荷包来了?我这才想出这个法子为你我二人充盈一下荷包。若付贤弟实在不愿意,我就把书都要回来便是,再将所赚银子尽数退回罢了。哎,只是可惜了这些白花花的银子……”
这话说得好听,书都不知道被人拓印多少本了,收回来除了白赔钱什么用都没有。
付迹莫喝了口茶,大度道:“罢了,我来并非为此事,不过区区一本杜撰的书能奈我何?我只是有一事好奇,不知当问不当问。”
纪浮回闻言眸光闪了闪,付迹莫手段渐高,先是兴师问罪,再说出主要目的,让他不好回绝,心中不禁戒备起来。
“请讲。”
“纪大哥出自商贾世家,赚银子的本事高超乃是自然,但依我看来纪大哥的手段与纪叔父颇有不同,不知师出哪位高人?”
她语气轻描淡写,但眼含精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纪浮回。
纪浮回做生意一向出其不意,这个问题也不是一个两个问过他了,他颇有经验,坦然道:“什么师出哪位高人!不过是我云游四海攒来的经验罢了!”
付迹莫也不急,挑眉道:“是吗?既然纪大哥云游四海,自然见多识广,我有首诗想和纪大哥对上一对,不知可否?”
对诗?她这话题跳跃性有点快,纪浮回拿不准她的心思,便迂回道:“对诗倒没什么,只是我不过是个粗俗的商人,未必能对上付贤弟的佳句。”
付迹莫很大方:“无妨,能对便对,对不上来作罢便是。”
语毕,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纪浮回一眼,用食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书写道:锄禾日当午。
纪浮回一愣,心中大骇,看了看付迹莫坦然的神色,踌躇一番,也沾了茶水试探写道:清明上河图。
付迹莫眸光一亮,又飞快写道:起舞弄清影。
纪浮回不禁有些激动,急切写道:复方草珊瑚。
四目相对,已是通透,两人激动地站起身,同时道:“老乡!”
原是天涯沦落人。
作者有话要说:锄禾“日”
当午,清明“上”
河图。起舞“弄”
清影,复方“草”
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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