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
顾丰混迹江湖,对血气太过熟悉。
白靖娴当卧底的时候,也是对血的味道尤为敏感。
谢居安丢下手中的土,拍拍手:“什么?血的味道,哪个?哪个有血的味道。”
白靖娴手指扣响桌面,是颜色略深的那份。
谢居安不解,瞪着眸子盯着桌上的土:“是血染的?这么大的山,这得多少人的血的,再说,他还转着圈的撒血啊!”
“也许不是血呢?”
白靖娴话落,夏竹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烧过的柴火,还有几张纸。
白靖娴接过又说:“夏竹你再去找一根生锈的钉子来。”
“生了锈的钉子?姑娘这个……”
夏竹有些为难。
“不用非要是钉子,只要是生了锈的铁就行。”
无殇闻言转身就出去了,片刻便拿回来一个生锈的铁锤:“我之前看院里有。”
“顾丰,你闻闻。”
“确实跟血腥味很像。”
白靖娴又让夏竹拿了一碗水来,她把手指沾湿,在铁锤生锈的地方摸了几下,然后捏起浅色的土。
“你再闻闻。”
顾丰抓着白靖娴的手放在鼻下,不禁皱起眉头:“是了,就是这个味道,只不过是你手上的味道更大一些。”
“所以这土中不是血的味道,是铁锈的味道。”
白靖娴说着把手放进水中洗干净。
“铁锈?土中怎么会有铁锈?”
不仅仅是谢居安疑惑,在场的人都疑惑。
白靖娴拿起夏竹刚刚拿来的柴火,在纸上画了一个半圆,半圆的顶端点了一个点。随后抬头问顾丰:“你们那天探查,大概向内走了多远?”
顾丰回忆了一下:“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应该有六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