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英气十足的男子步带风雷的走到了花魁的闺阁门前,一把推开陈成,犹豫都不带犹豫抬起一脚就踹!
“哐当”
一声,三楼那名长冉武夫原本还想看陈成的好戏,这会见着了踹门的高挑男子只能装作看不见扭过头去。
心中暗爽的陈成正在想着是哪家公子哥吃醋来踹门来了,结果回头一看,魂都吓没了,妈耶,亲王的女儿……
得胜楼背景强归强,但跟李亲王出殡时满城皆素相比,还是差了一点的。
感情这不是吃得胜楼头牌花魁的醋,而是裴宁的醋,这小子可以啊,长的的确不咋地,这异性缘咋这么让人羡慕呢。
大门被踹开前,每桌面前都来了个文质彬彬好言好语的小斯,大意就是今儿得胜楼有家事,劳烦诸位改日再来,今日的饭菜免单,但架不住有些爱热闹又不清楚得胜楼背景的,还在自顾自看向三楼在唱什么戏,结果就是被五大三粗的护院拎着就扔出来得胜楼的门。
闺阁的门被踹开后,正和心竹隔桌而坐的裴宁目瞪狗呆,李慕白怎么来了?陈营长又是什么鬼。
陈成的角度能看到心竹坐着时高开叉的马面裙中露出的浑圆长腿,“咕嘟”
咽了下口水。
李慕白见二人坐在桌前,双手各执一棋,诧异的看着破门而入的自己,也看到了头牌那双极长的腿。
心竹看到这个女扮男装气质容貌背景不输自己的年轻姑娘下意识的将其列为劲敌。
李慕白陈三步并两步蹭蹭蹭窜到裴宁身边,一把揪起耳朵,不敢运起钢筋铁骨的裴宁疼的哎哎直叫唤:“你俩在干啥?”
“下棋!”
“下棋能下一个小时!”
“能啊。”
“什么棋!围棋纵横十九道,你俩这是在玩呢!别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度太快完事了就玩棋呢?”
“这叫五子棋,是裴郎教我下的。”
心竹回来一句。
“还裴郎,怎么不叫牛郎!这棋有意思吗?”
李慕白满脸鄙夷:“裴宁,你这贴身护卫是不想干了?顾无言天天在战场上想着立功自立门户,你呢?跑到这跟陪都不夜城的头牌玩下棋?你俩当我闹呢?”
心竹站起来,个头比李慕白高半个头,脖子以下全是腿,也没有戳穿李慕白的性别:“敢问阁下是?”
“他的顶头上司!”
李慕白没好气的回答道,自己辛辛苦苦在练枪遭罪,这小子还未入破甲就敢来找花魁,就凭裴家给他加了个思字?本钱是有,可本事呢?以后这样货色给自己当贴身护卫,软脚虾?
倒不是自己吃醋,李慕白纯粹是觉得身边的人都在离开自己,老妈郁郁寡欢,老爹待老妈死后才来认自己,回程的路上被埋伏了,谭叔给自己挑的两个贴身护卫,虽说还在挑选之中,可底子好背景干净的有几个?但凡底子好的几乎没有背景不好的,武夫炼体三境怎么搞花钱如流水自己是亲身体验了一把,顾无言是铁了心的留在铁骑戴罪立功替父还债,结果自己在练完枪伤痕累累后居然听到了下属报告裴宁在得胜楼。
越想越气的李慕白胸口心气郁结问道“你俩确实没有行苟且之事?”
裴宁将买酒的原委如实回答,说心竹姑娘听了自己的故事,不对,听了自己说的事实决定将酒送给自己,但需要裴宁交换一件有趣的事作为报答,于是裴宁就将用围棋延生出来的五子棋作为趣事教心竹姑娘如何下,结果自己一局接一局的输,有些不服气就下了一个小时,还好天色尚早,不担心上坟祭奠祭晚。
李慕白听完后转头注视这妖艳贱货,心竹翘起二郎长腿,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身后的陈成脸色极为精彩,自己在青楼听的八卦没有三千也有八百,从没听说过比李锋将还离谱的事……
李慕白心神一松,捏着裴宁的手立马松了下来,整个人就要摔倒在地,裴宁连忙拦腰抱住了李慕白,小眼睛一看李慕白的状态,单手往下拉了拉李慕白的衣领,只见锁骨处的云门,缺盆,天突三穴黑斑淤青遍布,这三穴以缺盆为中心,全身通过脊椎肩颈的经络都要从缺盆而走,是武夫挨打必须锤炼的重中之重,刚开始的挨打之路常常被李普一拳打中这里便感觉上半身瘫痪,是有武道高手在给世子喂拳?
无奈裴宁只能横抱世子,快赶往世子现在居住的谭副将府邸,药浴不可耽误,改日再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