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还沉浸其中,但他不愿承认,想到这看哲羽的眼神更加愤恨。
而后者却委屈地蜷缩在浴缸里,泪光闪闪地望着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迹部还是立刻恢复了平静,勾起唇角,戏谑地说道:“要不要给你找个女人?”
舌尖的刺痛刺激着哲羽的神经,让他仍能保持片刻的清明,听懂了他的话,以及他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味,他摇摇头,忙又垂下,整张脸连脖子都被染上了艳丽的红色。
迹部看到他“娇羞”
的模样,心思又不知飘向了何方,视线贪婪地停留在他线条完美的颈侧。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忙又将将视线移开,落在他胸口的徽章上,那是个长条形带着金属光泽的东西,迹部扯下他,放在掌心端详。
上面用黑色篆体写着:“调酒师宇”
原来他叫宇,也许通过这个可以查他的具体身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少爷,只查到这些信息。”
迹部接过管家递来的资料,他的眉头自翻看资料起就一直紧皱着,扔下资料,起身走到窗口,消化着刚才的资料。
据酒吧老板透露,两年前宇就开始在他那工作,真实姓名不详,年龄不详,但可以肯定是未成年,本来是不会雇佣未成年的,但见宇相貌姿色上等,也就让他留了下来。据他同事描述,宇经常会受到客人的骚扰,但每次都被宇巧妙化解了,今天被某个老板叫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迹部站在窗口,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同情还是愤怒,他也许很难理解会有这样的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他难以想象,如果今天不是碰到他,而是遇到了别人,他的命运将会如何。
他不是神,自然不可能避免任何此类事情的发生,也不可能帮助所有同样遭遇的人,但既然被他碰到了,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抚上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炽热柔软的触感。
“新田,帮他安排一下住处。”
“是,少爷。”
新田是个头发总是梳得锃亮整齐,衣着严谨到有些古板的人,虽然他三十岁还不到,但在迹部家工作已有相当长的时间了,说他是看着迹部长大的都不为过。为人严肃,做事一丝不苟,力求在细微之处彰显迹部家华丽的要求。
他来到浴室,看到在浴缸熟睡的少年,眉头习惯性地皱了一下,这是他表示不满意的表现。
他走向前,看着少年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烫手。
果然,我就知道在浴缸里睡着就会这个下场,迹部少爷小的时候就不听我的话,后来发了高烧,看吧看吧,这就是不听我的话的下场。
把少年从水中捞出来,裹了两层浴巾,确保他不会滴水,这才把哲羽抱起来,这样就不至于弄湿他的衣服,也不会弄湿卧室的地毯。
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新的睡衣,这些都是为客人准备的,很显然他没有考虑到会有这样纤细瘦弱的客人,睡衣穿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的,新田不满意地撸起睡衣过长的袖子,心中默默记下,下次准备几套小号的睡衣。
“新田管家,山口先生已经到了。”
一个女仆敲开门恭敬地说道。
“请他进来。”
他站起身迎向门口。
山口是位五六十岁的医生,花白的头发,戴着老花眼镜,他是迹部家的专属私人医生,在迹部家已有三十年的任职经历,平时感冒发烧之类的都由他来解决。
做了简单的检查,他打开助手拿着的药箱,取出药瓶和注射器,“高烧416°,要赶紧处理。”
新田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高烧让他的脸染上不可思议的红晕,面颊绯红,嘴唇干裂红肿,凌乱的金色长发,痛苦地喘息着,当注射器的针尖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有意识地痛苦呻吟,身体也不自觉地弓起,呜咽着,悲鸣着,看了让人心疼的脆弱。
早上六点,新田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迹部上学前的事宜,但今日不同的是,他还要照顾一个病患,迹部少爷既然将那个少年交由他照顾,他就绝对不会假手于人。
去厨房吩咐好早餐的注意事项,就端了一碗粥,一杯水去客房看哲羽。
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新田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做忘记关门这种不华丽的事情。
“该死的,你快从本大爷身上下来。”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与迹部景吾的亲密接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