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低喃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把地图往蜡烛上一点。知道冯蘅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黄药师也就由着她把地图销毁。
就在地图烧毁只剩一角的时候,洪七公拿着笔墨纸走了回来。一进屋,洪七公快速地把东西摆到桌上,一边挥手嚷道:“什么味儿?蘅丫头,你在我屋里弄些什么呢?”
“没什么,就燃了些东西。”
冯蘅将余下的一角推到洪七公面前,“七公,还要烦你帮我买上几份与这块相同材质和色泽的布料,另外,”
说着,冯蘅拿起笔坐下,在纸上写了一份密写药水的材料递给洪七公,“这些也帮我备上几份。”
淡淡的扫了一眼,黄药师另取了一张纸,把自己需要的药材也写了一份给洪七公,“近几日可能有人守在药铺,你让他们小心些。”
洪七公点点头,“这几日,你们便在我这好好歇着,有事就招呼一声。我们丐帮别的没有,这人还是有几个的。”
“多谢。”
“对了,”
走到门口,洪七公拉上一半的门回头看黄药师,“隔壁那间屋子也是空的。”
洪七公走后,黄药师与冯蘅说了一会话,留下那些替换的伤药便去了隔壁的屋子休息。
到了第二天下午,洪七公托沙长老把两人所需的东西一一送了过来,并体贴的给两人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
拿到药材,黄药师立刻回了房间去配药,而冯蘅则对着桌上的材料发了一会呆。毕竟,制作密写药水的方法,冯蘅也不过是偶然在书上扫到过,真要付诸于实践却要费不少神。好在有丐帮的庇护,冯蘅倒不用担心时间不够用的问题。
在试验了半个时辰之后,冯蘅终于找到了平衡点,成功的把药水调制了出来。当下,冯蘅拿笔蘸了药水往那些裁剪好的布料上勾画,等墨迹隐去后,又仿了地图上的笔迹在角下用普通的墨写了“九阴真经”
四个字。一张仿完,冯蘅又连着仿了四份,最后,以普通的墨再仿了几份。
这时,黄药师拿着配好的药推门走了进来。“这瓶,内服一日一粒,这一瓶,外敷,早晚一次。”
“劳烦你了。”
将两瓶伤药收好,冯蘅笑着道谢,微一抬头,门外沙长老的身影跃入眼帘。“沙长老,请里边坐。”
闻言,沙长老缓步走进屋子,嘴角扬着笑容和黄药师默默打了个招呼。“蘅姑娘,你找我可是有什么需要?”
冯蘅摇摇头,把一个锦囊递给了沙长老,里面藏的是用密写药水制的一张伪地图,“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们丐帮的兄弟,这个锦囊我希望你们能在明日太阳下山之前把它毫无声息的送到明州知府夏厚延的住处。”
“这个好办。”
丐帮弟子人数之众是其他几个帮派所比之不及的,找几个认识明州知府的弟子并不困难,是以,沙长老一口应了下来。
“如此,有劳长老你费心了,只是,”
顿了一下,冯蘅略有歉意的又补了一句,“事后,还望告知一声。”
“好的。”
见冯蘅没有别的需要,沙长老坐了一会就走了,余下冯蘅和黄药师两人面对面的沉默。
“一共制了几份?”
“十来份吧。”
冯蘅不是很在意的回道,也没打算瞒着黄药师。“丐帮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再歇上半个月可好?”
“嗯。”
隔天,沙长老一早遣了认识夏厚延的丐帮弟子去查了对方的住处,然后悄悄把锦囊塞到了枕下。当日,夏厚延回房发现锦囊后,忙关紧门窗,端了地图仔细研究,在试了各种方法终于在烛火下照出真正的地图。这般繁复的探究,夏厚延原来持有的怀疑不由淡去,同时命人去找了各地的地图欲对出地图所在地,而对黄药师几人的追杀也并未因此有所消减。
然而,夏厚延没有高兴太久,就在他得到《九阴真经》地图的第二天,就有人秘密散播知府夏厚延得到地图的消息,联想到城门官兵手拿画像的画面,不少人信了,还有不少的人是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
如此一来,夏厚延不用细想便猜到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但是,诱饵太过诱人,鲜少有人能够拒绝。期间,夏厚延不是没有想过地图的真伪,只是那连贯的线条即便照着别的地图仿绘,中间断不可能没有一点顿滞,更不会去费心找来一样的布料,整正反两面的地图。在夏厚延想来,那人必定是解不开地图的谜团,才想把祸端引到他身上,就不知这人和他有多大的仇,竟然宁愿放弃《九阴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