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浓嘴角微翘,厌恶而不屑,“在你眼里,不喜欢你的人,你无可奈何,对你也没有价值,而喜欢你的人,你就肆意操纵和利用,无所顾忌。你这个败类!”
“你——咳——咳——”
白芸萱也被秦雨浓说中了一些心事,不由得脸颊热,这秦雨浓简直像是神箭手一样,一箭一箭地往她心窝子里射,让白芸萱简直要呕出心头血来。
“你以为我讨厌你的理由,就是因为刘北喜欢你?呵呵,你懂得什么?我和刘北,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所以看到他被你操纵、利用、玩弄,很心疼!我越心疼刘北,就越讨厌你!”
秦雨浓冷冷地盯着白芸萱,双手抱在胸前,偏过头看着明亮的窗户,“你现在也能够明白,张观鱼为什么也讨厌你了吧?收起你那点自以为是,败类!”
讨厌你,甚至可以和你是什么人无关,只是在意另外一个人是否受到了伤害。
白芸萱本就热的脸颊,这时候更是火辣辣的烫,她抓住盖在头顶上的湿毛巾,捂在了脸上,然后觉得这个动作好像是没脸见人一样,偏过头去避开秦雨浓的目光,抓着毛巾在脸上一言不地擦拭着。
秦雨浓刚刚帮她擦身子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她想了想,这条毛巾上沾着白芸萱的一些分泌物,如果刘北以后还用这条毛巾,岂不是等于和她间接缠绵悱恻?
毕竟电视里男人和女人缠绵悱恻的时候,也会出汗,然后大家的汗水就混合在一起了,刘北用这条毛巾擦他的身体,也就等于汗水混合在一起,就等于间接的缠绵悱恻。
对,就是这样!
于是秦雨浓走到阳台上,很不讲文明公德地把毛巾当垃圾丢到了路上。
秦雨浓也没有心情继续在这里陪着白芸萱,直接走出了卧室,却看到刘北就站在门口。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怕我欺负你的白芸萱啊!”
秦雨浓略微有些心虚,担心刘北听到了她和白芸萱的对话。
最担心的是怕他听到最后一段话,现在看到他就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肉麻,顿时有点脸热了。
那就必须恶人先告状啊,做出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最适合掩饰情绪和心事。
“没有啊。”
刘北笑意盈盈,温柔地看着秦雨浓。
“那你不进来跟我一起骂她!还有刚刚在院门口,你也只知道看戏!”
秦雨浓瞪着眼睛生气,刘北真讨厌,跟他在一起玩,什么时候都能够找到生气的理由。
“因为我知道在打嘴炮这件事情上,你基本是无敌的,只要循环使用蛮不讲理、无中生有、曲解语意、罔顾事实、凭空捏造这些技巧,没有人说得过你。”
刘北嘻嘻笑,在这方面,也就他能够和她过过招了,因为他太了解她,可以见招拆招,并且以己之道还施彼身。
别的人就没这本事了,只会被秦雨浓气得越来越上头,轻则丧失理智,重则走火入魔。
“我是这样的嘛!我打你!”
尽管他在诬陷她,但是感觉自己有点无敌,秦雨浓还是有些得意的。
便紧抿着嘴唇,握着小拳头震慑他,并且用眼神示意他赶紧露出害怕的五体投地,向秦雨浓大王求饶(能够称王都是有封地的,秦雨浓的封地在刘北家院子门边围墙那一段)。
刘北看她挥舞小拳头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抬起手来抱了抱她,瞧着她目瞪口呆,一瞬间后耳根子上的红晕就渲染开来,又连忙把她放开。
“你抱我干什么!”
秦雨浓连忙扭头看卧室,他这样做,秦雨浓刚刚和白芸萱说的那些话里,是不是有些意味就显得虚伪了?
秦雨浓拳打脚踢地给他来了几下,让他随随便便就抱她,还是那种肯定不是蕴含着情意绵绵的拥抱,秦雨浓张开嘴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听到他啊啊大叫才放开。
孙柠柠和6檬檬本来玩跳棋好好的,看到自己的老公被欺负了,连忙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就和秦雨浓缠斗在一起,两人各自抱住秦雨浓一条腿要把她扳倒。
秦雨浓嘴里说着各种凶残的威胁,下手的力量和招式,却连把她们摆脱都做不到,只好大喊大叫如果刘北还看戏,等会儿她就要猛烈袭击刘北之类的……
白芸萱倒是好了一些,现在她一刻也不想在刘北家里多呆,整理好衣服,从客厅中间穿过,直接离开了。
秦雨浓没有理她,刘北也没有理她,孙柠柠和6檬檬更不会理她。
有时候当你以为你是在欲拒还迎,其实只是渐行渐远渐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