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了卧室。
有些事情越想握着就越难掌控,他回到了对面的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灯,掀开裤脚只感觉到火辣的刺疼。
双手触摸膝盖以下的位置,能够感觉藤条的痕迹新旧交叉,视线落在对面房子的二楼,捂着脸,罕见的落下眼泪。
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自己的人,又怎么能保护好绥绥呢。
自从姜绥的出现,他挨打的次数就越多,以至于他爱穿长裤,才不被绥绥发现。
就在他回到m市的时候,周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要他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因为血脉的缘故,他不想回也得回。
回去后周路就甩出一张张的照片,说:“这就是你喜欢的货色?一点都不能为家里做出点贡献,这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才想起这是姜绥被姑妈欺负的事情,眉头形成大大的‘川’字,很不满周路的说辞。
“爸,她不是东西,请不要用货色来形容她。”
周逸泽不动声色挪开眼神,“还有,您不觉得逆子很配废物吗?”
言语之下有自嘲的意思,听到楼梯处有女人啜泣的声音,他忍不住闻声望去,是秦莲在哭。
以前的他是真的很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但是姜绥的出现却让他觉得内疚,他想不是讨厌,只是害怕面对事实而已。
周路喝道:“哭什么哭?孩子还不是你养出来的?”
周逸泽察觉到父母有要吵架的趋势,后退几步以免遭殃。秦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很不解他后退的意思。
“孩子难道也不是你的?”
秦莲从角落走出来,迎着光看清了周逸泽阴翳的脸色,顿时脚底到天灵盖都冒着丝丝的寒气。
听听父母的语气,敢情他谁都不是谁的,孤零零一个也挺好。周逸泽暗自冷笑,正当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周路不知从哪儿掏出藤条,狠狠打向桌子。
紧接着,周路用藤条指着地上,示意周逸泽老实点听话的站着,否则这个藤条就该落到小腿上了。
然而,周路的行为在周逸泽的意料之中,他站在指定的位置,自觉掀起裤脚,之前的印记还未消失。
“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乖呢?”
藤条在儿子是伤口处磨蹭,周路语气颇为失望,“你就不能好好学你大哥吗?”
周逸泽忍疼不出声,突然小腿处一阵痛感来袭,眉宇只是轻轻皱了一下,已经习以为常。
一鞭子下来只有对家庭的失望,第二鞭子下来只有绝望。
以前的他想不明白,明明父母不喜欢他,那又是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呢。
秦莲眼睁睁看着周逸泽挨打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反而问:“你为什么不学学你二哥听你爸的话?”
周逸泽淡淡抬眸,“因为我就是我,没必要学人。”
这句话换来的是周路的鞭打,直到结束小腿差点站不稳,踉跄地扶着墙,恰好周自隅携着未婚妻回家。
看到如此听话的儿子,周路扫了周逸泽一眼,就扬起笑容和周自隅说话,而周自隅不淡不轻的看了过来。
这一眼,似乎带着嘲讽。
翌日清早,姜绥是被叽叽喳喳的姜宁吵醒,她睡眼惺忪地爬起床斜睨着手机,听着姜宁说什么快迟到了,还不屑的一笑。
然后难以置信的死盯着手机,惊讶发现时间来到了八点钟左右,整个人弹跳力惊人,直接从床上蹦到地上。
臀部着地的那一秒,她小脸拧在了一起。
完蛋了,这下是真的迟到了……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之后,她们顾不及早餐就匆匆上车,好在姜绥书包里的维他奶很多,不吝啬给姜宁分了一瓶。
平时叫她们起床的都是闹钟,可不知为何闹钟像是死机似的一动不动,害她们严重迟到。
姜绥舔舔唇,拿出姐姐的威严问:“小宁,闹钟为什么没有响?”
姜宁面色不自然别过头,生硬转移话题,“姐姐等会儿记过的人是谁啊?”
维他奶喝了一大半,姜绥面露难色,捏紧手中的维他奶,故作云淡清风说了个字,“我。”
负责记过的往往都是高三学生,她因周逸泽有幸加入学生会,所以是由她来负责这一周的纪律巡查。
“那你都迟到了,谁来负责?”
姜宁咬着吸管问,刚好车子停在校门口,看到不远处的高三学长,小脸愁了下来,“姐姐,能不记过吗?我们重点班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拉低平均分。”
这时学长和教导主任走近车子,姜绥一副‘听天由命’的沮丧,学长敲着黑色窗户,然后老陈降下窗户,顿时缄默了下来。
教导主任夺过学长的纪律簿子,率先写下姜绥的名字和班级,看向姜宁的时候有丝疑窦,笑得和蔼可亲,“姜绥同学,介绍一下?”
或许姜宁看不透教导主任这副面孔,但是姜绥却很清楚这话音里有股怒气,突然蛐着腰背,推着姜宁的手臂,使了个眼神。
只可惜姜宁看不懂,纠结了数秒问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