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感觉像是被欺负了,又不能说出哪里不对来,每次判罚都合情合理。我和纪砚白被判得最厉害,纪砚白中途都摔球杆了,也是个破脾气,全靠明知言稳住了局面。”
“嗯,知言这些年的经历,能让他稳住情绪。”
俞渐离理解地道。
“下场不好打了。”
陆怀说着突然坐起身来,“我没想到七皇子居然那么厉害,面对纪砚白的冲锋都毫不惧怕,可惜他到底是不如战场上拼杀过的纪砚白,后半场他们两个人冲撞后,七皇子受了伤不能再上场,我们才有了一点优势。”
俞渐离有点不懂明知言对七皇子的看法了,他对七皇子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倒是对陆怀的关心还多一些。
难道不提才是最在意的?
那明知言也没提纪砚白……
想不通。
于是俞渐离又问:“所以七皇子受伤之前,你们就很焦灼?”
“对,也不全对。之前也确实是被判得厉害,我们都有了些怨气,才生纪砚白和七皇子蛮力相撞,当时纪砚白……有点吓人。”
俞渐离听到这里一惊。
难道因为被压制,导致纪砚白的病了?
他终于有些急了,最近纪砚白都表现得太正常了,让他忘记了纪砚白是一个随时会狂的人。
他安慰陆怀:“你今日先好好休息,之后我们再商量对策。”
“着急走了?”
“不算,你这般……我在这里不好。”
“都是男人怕什么,洗澡都一起。”
陆怀看着自己的里衣,不解地说道。
“不太好,我先回了。”
“行吧。”
陆怀也没再留他,“一天天的,我都怀疑你洞房花烛夜会害羞,还得人家新娘子主动,瞧瞧没出息的样子。”
*
俞渐离急匆匆地回到号房,回去后竟然觉得有些头晕。
他太弱了,走得快些都会出问题。
他回到号房,先是扶着墙壁缓了会儿神,才走过去敲了敲窗,没得到回应后又听了听,接着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问:“今日是何人蹲树?”
黄启从树丛里探出头来:“俞公子,蹲树这个词不好听,您是读书人,您不能这样!”
俞渐离歉意地笑了笑:“纪砚白没回来吗?”
“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