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走的时候,孙隽刚送龙誉恒的礼物,就是一台咖啡机和两瓶上好的咖啡豆。
“你可以自己冲啊!”
那日回到东宫,就已经将操作间的大部分东西都卸在仓库了,栩清记得,咖啡机和咖啡豆,都拿出来了。
“自是娘子冲的,口味更佳。”
栩清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下巴的胡茬:“别跟我去了,明早过来就好,父亲走了,我心里很难过,看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会难过加难过。”
最终,龙靖修还是听从了娘子的安排,留在院中稍作休息。
夜间的灵堂,没有了白日的喧哗,此刻只有端木家三兄弟守在这里。
听见脚步声,荣澈回头:“清儿。”
善澄也回头:“清儿,你醒了。”
朝江起身,恭敬行了一礼:“长姐。”
栩清点点头:“嗯,我醒了,母亲和姨娘,可还好?”
“母亲听见父亲逝世的消息,便卧床不起,七姨娘也十分伤心。”
善澄道。
“我先随哥哥们一起给父亲守灵,明日再去探望母亲。”
冬月十六这天,清晨,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小雪,端木鸿瀚起灵,入葬端木家祖坟。
因着端木家的医馆,曾为许多穷苦人家看病,分药,出殡这日,许多京城百姓自的跟在队伍后面,要送这位心善的大夫最后一程。
如同那日端木家被抄家之时一样,许多百姓心中惋惜,低低的哭出了声音。
葬礼之后,栩清带着孩子们回到了东宫。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这京城的烂摊子,还需太子殿下继续收拾,善澄和荣澈,依旧是他的左膀右臂,每日忙得脚后跟都不着地。
“二舅兄,此等小事,你不必请力亲为,吩咐下去就行。”
龙靖修看荣澈凡事亲力亲为,出言相劝。
荣澈摇摇头:“我只有让自己不停的忙碌,才会不去思念父亲,也只有反贼一事尽快了结,我才能亲手替父亲报仇。”
“若是岳父知你与大舅兄如此不爱惜身体,定会责怪的。”
果然,听了这句话,荣澈沉默了,像是想起了父亲曾经出言训斥他的模样,笑了笑:“我知道了,会照顾好自己,不让父亲担忧的。”
龙靖修点头,然后问起:“父亲仙逝的消息,可有传去给薛表兄?”
提起薛昭湛,荣澈想起另一件事:“薛表哥已经失联好几个月了,陛下派了人跟着使团一起去东瀛,也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失联?按理说,薛表兄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可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我也这样想的,但京城事多,东瀛太远,也是鞭长莫及,只能等使团带消息回来,再看如何是好。”
此时,林杨在门外报:“爷,洛锦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