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龙闻言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妹妹……呃!”
眼见自己的兄长张不开嘴,赵云鹤便赶忙说道:“我姐姐是个路痴,出了城,根本不认识路!”
“爹,咱们赶紧去找找吧!”
说罢,四人赶忙起身。
刘凌听后也准备拿出些钱财,让村里人一同去寻找。
然而就在这时,便听村内传来了一声呼喊:“谁能送我回县城,我给他一吊铜板!”
听到这声音,赵云鹤当即跳了起来道:“是姐姐!姐姐!”
说话间,少年已经跑出了院子,不多时,便见赵云鹤拉着衣衫褴褛,头凌乱的赵玲绮走了回来。
看到女儿这样,再想到刚才被三个痞子调戏的钱佳宁,赵元松顿时虎目圆睁。
“玲绮,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看到老爹,赵玲绮瞬间扑了过去:“爹!你怎么才来,女儿都要饿死了!”
赵元松原以为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正想安慰,但想不到这丫头却只是饿了。
倒是赵云虎听到自己妹子喊恶之后,赶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大白馒头递了过去。
“妹,哥这有吃的。”
赵玲绮看到馒头,顿时两眼放光,来不及感谢,她便一把将其抢了过来开始狼吞虎咽。
看着白花花的大馒头,已经连吃了几顿糠咽菜的刘凌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
一旁,被钱佳宁牵着的苏如意同样满脸渴望。
等赵玲绮狼吞虎咽的啃下半个馒头之后,她才说道:“爹,那几个衙役真是不像话,竟勾错了名单,将我嫁给了这个痞子。”
“等我回到城里之后,一定要他们好看!”
看赵玲绮这般精神的模样,不似是受了欺负,估计是如刘凌所言,眼见等不到衙役,便自己想要回县城,结果却是不知道跑到了那个犄角旮旯,才弄得如此狼狈。
见女儿没事,赵元松却又觉得怒火升腾。
今年赵玲绮已经十七了,而他的两个哥哥一个十八,一个十九了,也尚未找到合适的女子婚配。
去年,单他家缴纳的人丁税便有十几两银子,
今年若是三人再不成亲,赋税再滚上一滚,怕是要交上几十两银子了。
赵家的财政收入主要是两个方面。
一个是一些富庶人家的公子想要找他们学些武艺,便需要缴纳一定的学费。
另一个便是让徒弟看场子,或者帮忙走镖。
毕竟,县城之中也有不少地皮流氓,一般的小店招惹不起,便给赵家缴纳一定的保护费,赵家便会有所照料。
至于走镖,则是需要已经出师的徒弟才能参与,这种活风险性较大,赚的也比较多。
就算赵家是魏县最大的武馆,平日里收入不错,但同时花销也打。
俗话说,穷文富武。
学习文化并不需要太多花费,买本书就行,在那个没有版权意识的年代,书并不算昂贵。
而武学就不一样了,且不说练功的各种用具,以及跌打损伤所需要的药物。
但是一个人每天的吃喝便是一比不小的数目。
而赵家算上出师的和未出师的弟子,总共有二十多人,每月各种花费便是十几二十两银子。
所以赵家这些年来虽然看上去风光,但也并未攒下太多的家底。
平时还好,可如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过了成亲的年岁,赋税一年一年的翻,就是今年过得去,那明年呢?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