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混”
“谁招惹你”
杜召看向她。
“实众木业的陈老板,张氏酒厂的张老板,刘制片。”
杜召记下了。
“这行免不得要参加酒会和舞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
邬长筠看他一眼,“男人总是好色的,可毕竟我是您的人,他们不敢过分冒犯,也就是陪跳个舞,喝杯酒。”
“嗯。”
情绪都从都在脸上了,良久,杜召才反应过来她的前半句话“男人总好色”
“不是吗”
杜召唇边漾起笑意。
“笑什么”
杜召不答。
邬长筠见他笑容越来越灿烂,严肃道“有这么好笑吗”
“注意语气,我是你老板。”
“哦。”
车停在巷口,邬长筠同他道句别便走了进去。
杜召目送她的影子远去,没有立马开走,降下车窗,点了根烟。
实众木业的陈老板,陈安州;张氏酒厂的张老板,张实光;刘制片
刘制片是哪个
他胳膊搭着车窗,指尖轻弹下烟身,细碎的灰烬洋洋洒洒地飘下去。
寥寥清烟从鼻间流出,散入潮湿、闷热的空气中。
这浮华乱世,福亦是祸。
扶她入这名利场,到底是是还是非
前方走来一对年轻夫妻,杜召静静地望着两人如胶似漆、眉语目笑的模样。
若天下太平,人人都能如此,该有多好。
邬长筠刚拐个弯,看到两个黑影在住处楼下等候,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
是班主和师父。
见她过来,班主唤了声“长筠。”
邬长筠猜到他们此行目的,也早已做好了准备,走到跟前叫人“班主,师父。”
夜色遮不住祝玉生阴沉的脸“我只问你一句,你还唱不唱戏了”
“唱。”
祝玉生气得捶轮椅手把“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赚钱,一张广告画,抵得上辛辛苦苦唱戏几个月。拍电影,更是赶得上唱戏两年的收入。”
“你到底要赚多少钱走上这条路,你还能回得来吗”
“师父,我早跟您说过,我追求不在戏曲,就算勉强再唱几年,攒够了钱,也会退出菊坛。”
“又是这些话我就不该教你。”
祝玉生手指着她,“没志气的东西,算我看走了眼。”
“是我没出息,不能继承您的衣钵,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个小人,只为五斗米折腰。在我眼里戏曲也好,电影也罢,都是谋生的手段,没什么区别。”
祝玉生闭上眼,扼腕叹息。
“我送您回去。”
祝玉生一掌搡开要推轮椅的邬长筠“滚开。”
“那劳烦班主送师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