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腾腾的被窝里,小丫头嘴角含笑,很快地就睡了过去。
方妈妈从卫生间出来,进了女儿的屋子,看着她平静的睡颜,目光怔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回神过来,低低地叹了口气,替女儿掖好被角,然后出了方秋白的小屋,去了主卧,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若不是有个方秋白,她活着做什么呢?
昏昏沉沉地到了四五点的光景,方妈妈从屋里起身,去了厨房,熬了粥,煮了个鸡蛋,然后热了馒头,这才继续地回屋里去了。
等方秋白一觉醒来,已经是7点了,7点五十到校,时间上倒是来得及。
自打爸爸走了之后,方秋白就懂事许多,早上起床从不用方妈妈叫。
当然了,洗漱之后,去了厨房,喝了粥,吃了鸡蛋,吃了小半个馒头,然后又找了纸袋子,装了半个,这才出了厨房。
将馒头塞进书包,然后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方妈妈听着女儿的脚步声,依旧没有起身,她习惯了,方秋白也习惯了。
接下来,方妈妈依旧和那些家庭妇女打麻将,方秋白仍旧上学下学,似乎有所改变,似乎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方秋白中午放学之后,将信件扔进了邮筒里,这才好心情地回家了。
不过听着麻将声,方秋白脸上的笑意才收敛不见,板着脸,进门,换鞋
总是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改变。方秋白叹了口气……
方家大战
方妈妈并没有发现女儿的不对处,一边儿“哗啦哗啦”
地洗牌,一边儿对着女儿喊道,
“秋白,抽屉里有钱,你自己拿点儿去外面吃碗拉面吧。”
然后大家又开始了洗牌,抓牌的流程。方秋白在厨房里喝了一杯凉水。
还是觉得冷静不下来,想到他对自己的建议和鼓励,方秋白再也不想忍了。
拳头攥的很紧,面容也绷的很紧,咬着牙齿,像是要赴死的战士一样,方秋白踱步出去了。
看着邻里中这些八卦的女人,方秋白再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方妈妈刚想问女儿怎么还不出去吃饭呢。
就看到了让方妈妈震惊的一幕,小脸儿绷的紧紧的方秋白站在麻将桌旁,捏起一角桌布,
“哗啦……”
麻将四溅。
“都出去!”
方秋白只觉得心跳如鼓擂,小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孩子尖利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
众人的说笑声像是掐住了脖子了一样,戛然而止!满头粉红卷发器的李阿姨和方秋白最熟,看着方妈妈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便打岔儿道,
“哟,秋白这是在学校受气了?”
方秋白并没有像往日里那样接话,盯着方妈妈,低声道,
“都出去!”
虽然声音低,可是在这落针可闻的地方,很是响亮。
方妈妈虽然不知道自家闺女在抽什么风,而且简直丢死人了,不过还是极为歉意地送走了几个牌友。
方秋白看着空荡荡,乱糟糟的屋子,怒火上来了,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这样让妈妈多难堪啊,都是邻里,以后让妈妈怎么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