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筠呆住。
简直是做了场梦一般,若非青年颈中确实没了那块神秘晶石的踪影,真不敢相信,晶石已然化入他口中。
他忙运气体察全身,却无半点异样。
这是什么东西?如此邪性!
他不得不再看向青年,这个可情,十年来到底做了些什么,难道有什么目的?
不过这刻也不及多想,他轻轻下床,替熟睡的青年盖好毯子,便开始练功,运气三十六周,确实,全身与先前一无变化。
他盘坐着,默默思虑半晌,又回到床上,钻进薄毯,将青年拥到怀里。
天之既白,青年醒转,可是眼却不想睁开。
很久没睡得这么沉。
也很久没有醒来时全身酸软,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热辣辣地疼。
连带地,脸上都觉得烫,他更不愿睁开眼来,因为知道,脸必是泛了红色。
果然,贴着青年,撑起胳膊支着下巴的欧阳筠看得津津有味。看着青年白皙的脸色慢慢漾起红晕,睫毛还在微微翼动,竟如少年般可爱。
心一阵快跳,下体热起来。
男人轻轻吻上青年两片薄唇,另只手在他挺翘的臀上轻抚,稍稍用力按向自己胯部。
青年几乎是同时伸手抵住意欲进犯的男人,脸却更红。
他自己都费解,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怎么会如此脸嫩,为什么会觉得害羞,会脸红,太奇怪……
男人的嘴从他的唇瓣慢慢往下移,到细长的颈项,到精致的锁骨,一点点地亲吻啜吸,青年细细喘着气,手捧住男人的头,下身也悄悄上翻迎合……
可是突然,他睁开眼,往自己胸前看去——
一条光秃秃的红绳挂在颈间……
不见了!他不见了!
青年的脸色瞬时惨白,一下子推开欧阳筠,恨声问道:"我的暗石呢?还给我!"声音是从没有过的狠厉。
欧阳筠却撑着头笑起来,双眼弯弯,反问:"什么暗石?昨天不还戴着么,可能掉床下边了,别急么!"
青年显然忧急万分,再不遮掩自己的表情,贝齿咬唇,也不及和男人斗嘴,立时往床下去瞧,再四顾逡巡,可又怎么找得到呢?
他抓着男人的手臂,又问:"在哪儿?告诉我!"
男人敛了和善的笑容,还是笑,却带了邪邪的味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神情一敛,紧紧抿唇,单薄的胸膛不断起伏,勉强地冷静开口:"这不好玩,你不要后悔。"
"我为什么后悔,那块暗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欧阳筠也沉下脸色。
青年又不说话,只是眉锁起来,眼神狂乱又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筠心里疑云重重,可见他这副神情竟又有了怜惜,也不再说什么,只狠狠将他单薄的身体抱到怀里。
青年推他,可是根本敌不过。
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太低估这个男人了,心里惊惶忧惧,却不知所措。
欧阳筠紧紧压着身下的人,又开始吻他,辗转,反复地亲吻。
更执着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告诉我……"
青年始终沉默。
直到欧阳筠再次狠狠冲进他体内,拼命冲顶、穿插的时候,他才长长地尖叫起来,叫声里有抑制不住的痛、战栗还有快感,他的长指紧紧掐住男人的后背,深深划出一道道指甲印痕,神情无助仓皇却又痛快淋漓,矛盾至极。
最终他又昏了过去。
欧阳筠将赤裸的青年用毯子包了,直接上了马车。仆众们看到主子阴沉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这样的主子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