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生的只拍桌子,还真被小八说中了,石家那女人还真敢。
太子福晋前脚回门,后脚石文炳就夺了云安的管家权,关了禁闭。他气的直哼哼,说什么为石华善祈福,如今距离石华善生病早过去八百年,祈的哪辈子福?
“谋害皇嗣,禁足就完事,想的倒是挺美。”
胤禔咬牙切齿。
这次是索额图不想被人利用,若索额图故作不知将计就计呢?只要一想到这种情况,大阿哥就恨不得打杀了云安那个女人。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谁?”
他怒气冲冲的说道。
“是我,”
伊青禾轻声回答。
福晋?
大阿哥呼出几口浊气平复心情,接着就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伊青禾抬头往里看去,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她疑惑的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你这摔摔打打的,出什么事儿了?”
不自在的笑笑,大阿哥摊开手臂,“没事儿,能有什么事,”
见伊青禾似笑非笑的看向地面,地上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碎瓷器。他挠挠头,有被抓包的尴尬,“那什么,是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外书房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有很多东西需要保密,以往他在府里伊青禾也很少会过来打扰,除非有大事情。
“没什么,就是,小墩子说你回来的时候沉着脸,又把自己关在书房两个时辰,我不
放心过来看看。你真没事儿?”
伊青禾仔细打量大阿哥,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
“没事,我不是说了么,就是政事。这个小墩子当真是该打,我都吩咐了让他们不要总是麻烦你,他居然阳奉阴违。”
眼看着月份一天比一天大,胤禔也不想伊青禾操劳,府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张嬷嬷、费嬷嬷两人。若两人有拿不定主意的再来找自己。
这个小墩子,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可是说过的不让告诉福晋,不要告诉福晋。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哼,看他怎么收拾他。
小心的走几步找个椅子坐下,她为小墩子说起话来,“你也别怪他,是我让他多注意的。”
她生来就是个操心的命,大阿哥容易被人激怒,她怎么放心的下。
很早之前她就吩咐过小墩子,若大阿哥情绪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告诉她。
轻哼一声,大阿哥还是不太高兴,这个小墩子对福晋倒是言听进从,对自己就阳奉阴违。
大阿哥不说,伊青禾也没有逼迫他,只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她走后,大阿哥把小墩子叫进来,轻轻地给了他一脚,“我不是说过不要告诉福晋?”
小墩子赶紧喊冤,“我的主子爷哎,不是奴才不听您的,您进府的时候刚好被福晋的丫头看见。福晋问起,奴才总不能撒谎吧。不过您放心,奴才没说您为什么心情不好。”
作为大阿哥的心腹,很多事情大阿哥都不会瞒
着他,更何况去伯府盯梢的人还是他安排的。太医专门叮嘱过不让惹女主子生气,这种容易让人上火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说。
大阿哥满意的看了他一眼,“算你小子机灵。行了,赶紧让人把这收拾了。”
敢朝着他福晋伸爪子,他要去找小八商量商量怎么给石家一个教训。
石文炳夫人被禁足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伊青禾听到这个消息吃东西的手一顿,她皱眉沉思,好端端的怎么会禁足呢?如今石家的大格格已经嫁给太子做嫡福晋,石文炳这时候禁足她生母那不是再打嫡福晋的脸。就是太子面上也是无光。
除非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但,到底是什么呢?
大到让石文炳不顾太子福晋的脸面。今日的事情一出,她都可以想象,宫里头瓜尔佳氏的脸色有多难看。
毓庆宫可不像她这贝子府,里面只有一个女主人。她还记得大婚后瓜尔佳氏邀请她去毓庆宫坐坐,毓庆宫的两位侧福晋李佳氏与耿氏,一个看似对嫡福晋尊敬有加实则步步都在炫耀;一个连面子都懒得伪装,说话做事好不给面子。
当时瓜尔佳氏的脸别提多难看了。
如今只怕更甚。
事实却是如此,不管石文炳对外说的多好听,都改变不了他把夫人禁足的事实。这件事就像是个巴掌打在太子脸上,太子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