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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当面撬一下（第2页）
常年不露的额头肤色比下巴要白，眉骨和鼻梁骨形成凹形的眼窝。眼角分布在山根两侧略尖，可整张脸的野性又被下垂的眼尾给中和了。
小狗眼。
“你笑什么”
陈双还闭着眼，听见屈南笑了。
“我没笑啊。”
屈南将刘海儿往两边分，“其实你真的很适合做模特。”
“我不。”
陈双往后躲，不知道屈南要做什么，忽然，后脑勺被人往前按，自己往后躲避的脑袋又被按回原位，无法动弹。
“马上就好，相信我。”
屈南手上忙着，等了几秒又问，“有没有想过做手术”
陈双嗯一声“咨询过，但是手术效果不定完美，还有可能留疤，还要反反复复清洗，还特别疼。我怕疼，但最怕失望，能忍受它直在，但如果给了我希望，最后掀开血痂时它还没掉色，我真受不了。小时候它没这么大，根里还有好多。”
“看不出来。”
屈南将他的头弄好，“没必要。”
“有必要，要是手术承诺百分百成功，我早就做了。”
陈双说，脸上热一热的，是屈南用手指清理碎。
“好了，可以睁眼了。”
屈南的手离开陈双的脸，在他头顶揉。
睁眼了陈双不敢，半分钟后眼皮才开始往上抬。还没看清楚自己什么样，第一感觉是清爽。
久违的清爽，额头全部露出来吹风，这对于他来说太奢侈。视野不再被刘海儿干扰，什么都看得很清楚。下眼睑也不再痒，没有刺痛。
屈南双手支在膝盖上，近距离地看着他。
“好了”
陈双刚要摸鼻子。
“等下。”
屈南制止他，脸瞬间贴过来，嘴唇几乎要贴在陈双的鼻尖上，陈双往后躲，可是后脑勺还被按着，再近距离的情况下，鼻尖热。
“碎头太多了，帮你吹一吹，走，去洗手间看看。”
屈南用呼出去的气吹走陈双鼻子上的头，地上全是剪掉的金毛。陈双不敢抬头，跟着走到洗手间，看见大镜子的瞬间下意识捂住左太阳穴。
比自己想象中剪得短，也比自己想象中的型好看。好像是个八字刘海，露出了上半脸，却刚好遮着太阳穴。
只是，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那块青涩的边缘。没有锅盖头遮盖严。
陈双看着自己的脸，第一次露出这么多的皮肤来，肢体没动，可眼珠子直转动，在打量自己。
“你有帽子吗”
他快地问，“棒球帽，遮阳帽，草帽都行。”
屈南不解地看着他。
“太短了，我没想到你剪这么多。”
陈双的手不肯放下来，“我没让你剪这么多”
“不用挡着。”
屈南没有上手抓，而是在陈双的手背上弹了下，“拿下来。”
“不拿。”
陈双摇头，“我要戴帽子。”
“陈又又。”
这次，屈南抓住了陈双的手，当他往下用力时，陈双的手也在用力，竭尽全力地护着额头偏左那一块。
陈双僵持着，不肯说话，不肯点头。
洗手间面积不大，两个人的呼吸都在加快，陈双是有点儿生气了。屈南的手往下，他的手就往上，时之间两人难分伯仲。最后，还是屈南先松了力气。
只是仍旧攥着他。
“从一个不懂体育的人变成个体考高分的体育生，你经历了多少训练”
屈南问。
陈双咬着牙，虽然没有声，却想起了过去一年自己是怎么过的。没有人看好自己，起先连入校队都难，跟在那些正牌体育生的屁股后面跑步，学着他们摆臂和跳远。
“冬训你经历了什么”
屈南又问，“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