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我們把他接回來吧,在我們家,森森不用懂事,不用那麼早熟,不用幫大人忙著生計。」
「他自己也是一個小孩,還得給別的小孩端菜,洗碗。。。。。。」
秦烈說不下去了。
陳汐忽然捧住秦烈的臉,認真看著他。
「你去蘭州了?」
秦烈點點頭,「今天上午,我從蘭州回的敦煌。」
陳汐心頭一暖,這個男人,總在不經意的瞬間,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感動,淪陷。
下一秒,陳汐的心頭卻是輕輕一酸。
「他過得不好嗎?」
她輕聲問。
「不好。」
秦烈眸色暗沉,啞聲回答。
他頓了頓,忽然說:「我雖然辭了北京的工作,但是可以好好養活森森,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的。」
陳汐沒有說話,她把頭抵在秦烈胸口,半晌,忽然輕聲說:「秦烈,我們結婚吧。」
晚上,陳汐把秦烈帶回了家。
范明素見到秦烈,到沒有多驚喜,只是笑著問他:「吃飯了沒?」
就像從前,每一個尋常的夜晚,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陳汐和秦烈把要接森森回來的決定告訴了范明素。
范明素坐在小院裡,仰頭看著滿天的星光,半晌沉默不言。
陳汐輕輕晃了晃范明素。
「奶奶,你不想森森嗎?」
陳汐輕聲問。
范明素看了陳汐一眼,淡淡說道:「你們想好了,這幾年我還能給你們搭把手,等我老得動不了了,這孩子你們是要負責一輩子的。」
「孩子不是小貓小狗,不是給他吃飽穿暖就夠了,你們要把他培養成才,要給他完整的家,你們做得到嗎?」
秦烈在夜色里,淡聲開了口。
「奶奶,這孩子,我要管一輩子。」
范明素抬眼看著秦烈,兩人在月光下無聲地對望。
他們的目光,像是定下了一張堅固的契約。
良久,范明素拍了拍大腿,慢慢站起身來。
「要接就快點去接,別磨磨蹭蹭的。」
她一邊蹣跚著往屋裡走,一邊說:「你樹平叔那,我來說。」
第二天,陳汐和秦烈就坐上了去蘭州的飛機。
他們趕到午托時,森森已經忙上了。
陳汐走進午托,徑直來到廚房。
看到森森小小的背影,身上圍著一個油膩膩的圍裙,正站在水池邊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