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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爱像现新大6,腆脸问:“那你还会什么?”
邱牧阳说:“会得多了,六艺七技基本都学全了,就差琴、棋、书、画、礼、乐、射、御、书、数了”
邱牧阳一时兴奋又开始调皮了。
“呵呵呵……”
江小爱借机抓住他的胳膊作笑弯腰的样子,起身又撒娇:“你给我演示一下呗……来嘛,来嘛……”
邱牧阳不由得一阵酥软,便有心炫一下,见远处一个枯木桩,碗口大小,半斜于路边,就引了江小爱走过去。
离木桩两步站定,一抖肩,电光火石间,一脚弹去,“啪!”
,那枯木应声未断,直疼得邱牧阳一皱眉。
之所以抖肩乃是不得已的变招,潭腿讲究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腰为主宰,上可引肩送臂虚实击打,下可引胯带腿弹踢。但暴击必手是起点,手带臂,臂带肩,肩引腰,腰引胯,胯拧臀,臀带腿,形成长距离助跑,小腿借势全力弹出,便如雷行风扫,力达千钧。
邱牧阳面对半截木桩,自然不会如面前有敌一样出双手空接虚架,他只是垂肩坠肘,侧踹出去。
他哪知道这是北方特有的树种,赛黑桦,质地异常坚硬,即便枯倒也是经年不腐,更何况这树根并非枯死,而是为人盗伐留下的断根。
这种树高可至2o米,直径半米以上,做家具肯定是物所值,便成一圆形案板,稍不趁,便可使刀刃翻卷。
邱牧阳只当失脚,哪知江小爱蹲下去摸摸树桩,见有树皮裂开露出黄润树身便惊呼道:“好厉害啊!”
又转身去摸他大腿、小腿并一脸崇敬,好像在对着一块金华火腿垂涎欲滴。
邱牧阳便兀自挺拔起来,哪知江小爱竟然用手去摸他的脚,隔着运动鞋便一股钻心之疼。
“脏不脏?起来!”
邱牧阳倒吸一口凉气,强作镇定,出低沉却无力的声音的同时,一把将江小爱拉了起来,江小爱便顺势趴在他怀里。
气氛一时凝结,但好像身后又有暗流涌动,将两人卷裹着向一起靠近。
江小爱便目不转睛痴痴地望了他的嘴唇,直到邱牧阳心神领会,再难自持,与她“舌剑唇枪”
。
……
水天一色,万籁俱寂,但天风渐劲,凉入肺腑。
江小爱不失时机地说:“风好大,好冷。”
邱牧阳便敞了羽绒服将她包裹进来,一如那日风沙中暧昧情景。江小爱顿感温情四起,乖巧地俯在他怀中,仰脸望他。他正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江小爱问:“你在想甚?”
邱牧阳说:我在想‘舍得’,你说我们的人生为了什么?人多追名逐利,贪图美色,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有时过犹不及,反而作茧自缚、画地为牢。但‘舍弃’真的能放下一切吗?世间能有几人能做到然旷达,得失随缘?这‘得失随缘’恐怕只是在无可奈何之下的自我安慰。”
江小爱说:“我便放不下,我经不住诱惑,哪怕明知道鱼饵后是利钩,我也要去吃,我是一只7秒记忆的小鱼。”
邱牧阳说:“我也不能例外,我现在已经是挂钩之鱼。”
江小爱噗嗤一笑说:“还是你说的对,我们天生一对‘奸夫淫妇’。”
邱牧阳说:“我咬的好像是双钩。”
江小爱以为他说的是他爱人,便说:“我知道的……可我就是不愿意松口,只要你让我吃,我就毫不犹豫、不讲道理地去吃,不管几个人吃,我吃便吃了,哼!”
说完,仰脸亲他一口。
邱牧阳仰头一指寥空,说:“有舍才有得,但舍了真不一定有得,付出与回报不见得成正比。但付出便想回报一点来说,似乎也违背了人生大义规则。所以说,不同角度就有不同的观点,还不如不去思考,只看这寰宇浩瀚美景,你难道不喟叹人生之微小苍白,继而想这尘世的浮沉荣辱都等若纤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