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一位二十几年的老朋友。因为……因为一些苦衷,我便一直没向小公爷提起过。还请小公爷恕罪。”
马渠忽然跪到地上颤抖着说。
“哼,我倒想听听你的苦衷是什么?是否值得饶恕。”
季度冷笑一声道。
“十五年前,我本是前朝军中的一名校尉。后来,后来我弃暗投明,但一直还潜在前朝军中。在下风口大战前,我接到季统领,也就是公爷的命令,要我在前朝军中制造谣言,扰乱军心,瓦解他们的斗志。于是,于是,我便找到胡叛一起去做……”
“胡叛是谁?”
季度插话问道。
“就是,就是现在的贾六爷。”
马渠道。
“哦?!贾六本名原来叫胡叛,嘿嘿,有意思。看来,你的真名也不叫马渠吧?!”
季度冷着脸问道。
“我的本名叫马逆。”
马渠憋了半天才说道。
“哼,继续说。”
季度不悦地道。
“后来,我和胡叛便在军中散布王敏将军已与义军私信求和的谣言,最后真的引起了三军骚动哗变,在义军突袭合围时,他们原人心涣散,死的死,逃的逃,前朝三十万大军,顷刻间便一溃千里。”
马渠似乎有些得意地道。
“嘿嘿,看来,大新朝的建立,你们两个也算是功不可没的。”
季度似带嘲讽地笑着道。
“小公爷见笑了,卑职何德何才敢去居功?这一切全都是公爷指令有方。”
马渠战战兢兢地道。
“好了,少拍我爹的马屁。继续讲。”
季度道。
“后来,前朝军败,我和胡叛便跟在了公爷麾下效力。新朝建立后,公爷领了爵位辞了兵权,到封地成州就任,我二人也一路追随而去。不久后,我们两人便被公爷派到范阳来做暗钉,为了安全便都隐去了真名。”
马渠道。
“这和你那棺内的朋友又有何干?”
季度不解地问。
“这个棺内的朋友与我相识二十几年,他又曾在军中与我共事,所以我们两人友谊甚笃。他对我的动向自然也一直都十分关注。后来,知道我来了范阳,他便带着儿子投奔了过来。我便把他安厝在了西樵镇。”
马渠道。
“为什么不安厝在范阳城内?”
季度忽然问。
“两人靠得太近,难免经常往来,我担心会引起袁淳的怀疑,暴露了身份。”
马渠道。
“哼,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是不是你还希望他能时刻帮你关注着贾六的动静?”
季度冷笑一声道。
“小,小公爷何出此言?!”
马渠嗫嚅着道。
“哼,大新朝刚建立的那几年,前朝余党活动猖獗,据说当时不少前朝的叛将都被暗杀了。毕竟贾六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他如果被抓了,你难道不怕他把你给出卖了?嘿嘿。”
季度阴笑道。
“小公爷,真是洞若观火。”
马渠颤声道。
“啍,你的那些小心思又岂能骗得了小爷?你这个朋友又是怎么死的?”
季度冷啍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