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絮叨起来。
“这事,我怕是与你说了好几次了,不准换油。且,前些日子你也换过几次,若真是为我省的,那油我怎么没在铺子里见过?想来,西大街的粮油铺子知晓那油在哪儿吧?”
安知意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许是没有料到,安知意晓得这么多,刘婶直接问了出来。
“也是巧,我们铺子里用的粮食、油、调料等,都是那个铺子的,不过平日送过来的人你没在铺子见过而已。所以,你承认你确实换了铺子的油?”
“是,可我不过是换些油,也没什么大错。”
刘婶梗着脖子。
“在主家做事,手脚不干净,则为偷盗。且这些日子,你拿过去的油,那边铺子都是有记录的,也值些银子了。”
张松云适时说了一句。
“知意啊,婶子再也不敢了,婶子没有偷盗的心思的。我不过是赚些辛苦钱,你们不能这么污蔑我。”
一听自己的罪行被坐实,一边道歉认错,一边开始扯其他的。
“你若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兴许我就不追究了。”
“你说,婶子自然是知无不言的。”
刘婶见有缓和,赶忙说。
“这些日子,古北街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安知意抛了个引子。
刘婶面上一僵,心里在琢磨这话应该怎么回?能不能回?
安知意却没有这么耐心:“是不记得了?那我提个醒,伙计说,有
个掌柜的,养兄要成亲了,还缠着。”
“这话,我也没有瞎说,只不过是那日听见了顾秀才说的,所以和他们多嘴了两句,是婶子错了。”
刘婶心里想的是,承认自己多嘴,她也不能如何。
“你糊涂啊,刘嫂子,这哪里是多了两句嘴,这是要把女子往绝路上逼啊。”
吴婶再也忍不住了,古北街的流言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不知道那是说的安知意,最初听见时,觉得有些像在说自家掌柜,但传言中“女子要让养兄两三年后娶她”
之类的话,着实不像是掌柜的性子,故而也就没有在乎。
“这原就是事实,那日我端着碗,走在后面时,听见那顾秀才说的……”
此时,刘婶还在嘴硬。
“混账,你这些话已经能置女子于死地了。我家孙女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如此!”
老太太听着,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即便是外人都知道她和养兄有首尾,我一直看着,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嫌弃的,我家大牛……”
刘婶说着说着,还有些激动了。
“刘嫂子,你莫非就是因着大牛??”
吴婶问道。
“我家大牛哪里不好了,不过是出身略低些,待与知意成亲后,必然会对她好的。且我也能帮衬着……”
刘婶还在不断的说。
安知意看着她的脸都有些扭曲,相由心生果然不假。以前刘婶良善时,看着面容和蔼,而此时却
极为贪婪与刻薄。
说着说着,刘婶又要来拉安知意,“我家大牛是个好人,他不过是喜欢你,我自然要成全的。”
说着说着,前面的门被敲响了。安知意猜,大概是大牛来了,她从珍宝居出来时,给了两个铜板让人去找他了。
小六麻溜的去开了门,大牛直接跑了进来,小六根本拦不住,以至于门都没关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