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啊,只能疏,不能堵。”
老太太叹了口气。
“等此次去县城,我好好问问她吧。总要先知道她的意思。再者,这宁少爷,是真心还是贪新鲜,还不好说。”
安母听见老太太重视这事,稍微放心了些。但脸上的愁容未曾散去,若是自己能把顾淮舟教养得好些,知意也就不会看上其他人了。若是日后,因宁从言受些苦……
老太太看着安母的样子,便知道她钻牛角尖了。“你呀,当娘的人了,别总是想那么多。若是知意真的喜欢,我相信她也能很好处理。兴许最后结果不如意,但人生一世,因上努力,果上随缘。”
相比厨房里有些凝重的氛围,前面就好多了。安父、老爷子、宁从言三人,都对安知意的手艺赞不绝口。聊得开心,安父又开始讲安知意前两年的事。
饶是安知意在一旁,都拦不住。
最后,还是借着商量开店事宜,将宁从言拖到了院子。“哈哈哈,你一直都这么皮啊。”
宁从言想着安父说的话,止不住笑。
“你还笑。我哪能有你皮啊!宁小少爷!”
安知意不知是羞,还是怒,反唇相讥道。
“你可别冤枉我,小爷我好人一个,哪里就担得起这个皮字?”
宁从言不服道。
“哦?我可是听别人说了,你搬来不久就打捕快、烧庄子、闹酒楼,还……还……”
安知意说到后面,有些犹豫。
“
还什么?你倒是说啊。”
这些事儿,宁从言倒是都认,但这跟皮可没关系。
“还……还惹桃花。”
安知意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这下倒是给宁从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红,咬牙切齿道:“这都是谁传的谣!”
“我就是从别处听到的。所以你比我皮多了。”
安知意见着宁从言这样,有些别扭,嗫嚅道。
“这都是世俗之见,这些人并不了解实情,便以讹传讹,坏了小爷的名声。”
宁从言以往并不在乎这些,但此时听着安知意说起,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二。
“哦?那事实是什么?”
安知意听到这里,来了兴趣。
“就比如那个打捕快吧。那日我在街上逛着,遇到一小贼,偷了老人家的荷包,便仗义出手。正巧,遇到个小捕快,他穿着和那小贼有两分相似,我便没分清……然后就打了……”
说到后面,宁从言声音也小了不少。
“那这岂不是个误会?”
安知意没想到,这事竟然是这样。
“是啊。他打不过我,正好有捕快来了,以为我是个匪类,也就帮着他打……我肯定是先还了手,再解释啊……”
“又是刚刚搬来,这县里的官差,哪里知道我是谁,便给我带到了衙门……我爹来领我回去,觉得太丢人了,就罚了我。”
宁从言是真的委屈啊。
“还好当时那个老人家愿意给小爷作证,不然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安知意此时
已经不知道作何表情了,原想着是纨绔子弟横行霸道,谁知是路见不平,仗义失手。
“那听说,你把庄子给烧了,又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