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言难得说了句真心话。
“嗯?”
安知意不太懂,一直以来宁从言都是以纨绔子弟的形象存在,哪怕有些学识,也不至于对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有什么好感。
“怎么了,小爷也是做过学生的,自然对先生尊重些,何况,他不是个普通的先生。”
宁从言半开玩笑地说道。
许是宁从言这一面见得少,安知意此时有些好奇,目光也不自觉打量了一番。
“别看了,想知道,下午告诉你。这会,我们去看看这个余山长吧。”
宁从言看着安知意的眼神,好笑地提醒道。
“对了,走快些,他们在折桂楼门口等我们呢。”
安知意恍然大悟,不自觉拉了宁从言一把,脚步加快。
宁从言被安知意则被这一拉,弄得乱了心神,只跟着脚步往前。
“哎呀,对不住了,心儿,我们来迟了。”
安知意略微喘平了气息,急急道歉。
“无事无事。”
余心儿不在乎地摆摆手,似是想起什么。“你怎么又不叫姐姐的!”
语气中带着两分娇嗔。
“哎呀,本来就是同龄人,这姐姐,姐姐的,听起来反而生分了。”
安知意实在是过不去这个坎,毕竟自己两世为人,年近三十了都。
“这倒是。”
实则,余心儿也觉得,平日里喊得姐姐妹妹,表面功夫居多。自己要好的,实际上就是姚家姐姐。想到这里,便说:“你开心便好。”
两人扯了两句,
余心儿拍了拍脑门:“哎呀,差点忘记了,我爹已经去悠然占位置了。”
余山长平日里十分低调,附近商家知道他的不多,是以在消费上,也相对低廉。悠然居的大堂位置,去晚了,怕没了。
“那我们脚步快着些吧。”
宁从言已经平复了情绪,面上也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有了些正经的模样。
余心儿看着少年郎这般模样,一池春水涟漪渐起,脸颊泛红去拉了安知意,“宁家表哥说的是,我们且过去吧。”
安知意也不是那般不知事,只一眼便明白了余心儿的想法,狠狠地瞪了一眼宁从言。
宁从言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只加快了脚步,冲着悠然居去。
“三位客官,我们着大堂位置没了。你们恐怕是要等上一等……”
伙计带着歉意,一边鞠躬一边说道。
“我们……”
“心儿,这里”
余心儿刚刚开口,只听一个儒雅的声音响起,十分有特色。即便在这略带喧嚣的酒楼里,也很容易被人分辨出。
“我们和他是一起的。”
余心儿和伙计说了一句,便顺着声音拉着安知意走过去。
宁从言挺直了背脊,一副朝气蓬勃的模样,跟着走了过去。
“爹,这是安妹妹,这是她表哥,宁从言。”
余心儿像她爹介绍着,但言语间似乎有些偏颇。
“余山长有礼,小女子安知意。”
安知意不知道见着读书人应当是什么样,只中规中矩地福了身子,报了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