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笑呵呵打着太极,但心里却是有些着急了。
客人也不是不讲道理,听见她这话,便让了路。安知意想着,这么早,怕是只能去城门口雇个马车了。
但才走出店门口,便见着宁从言的马车停在巷子边,老王也在车辕上闭目养神。
“老王。”
安知意上前,轻轻叫了一句。老王许是累着,没醒。
宁从言却撩开了帘子,轻轻踹了一脚还在酣睡地老王,然后,又朝安知意伸了手。两相对比之下,安知意如何感知不到他对自己的“特殊”
。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也不进去,可用了早饭?”
安知意刚刚坐定,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宁从言听着她絮絮叨叨,无一不显示着对自己的关心,自然十分受用,也不说话,盯着她不自觉地笑了。
“别笑了,问你用早饭没?没有我就下去拿些。”
安知意
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道。
见宁从言还是不说话,安知意干脆起身,想要下去。宁从言这才拉着她,轻声说道:“不用了,一会到家吃。”
他既这样说,安知意也不坚持,缓缓坐了回来,只是总觉得这话有些特殊了,有些发怔。
宁从言见着她这般模样,也不逗她了。“老王,走了。”
安知意别扭了一会,便缓过劲来。今日去宁府,是有正事的。“宁从言,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爹……”
宁从言想了想,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你爹讲理吗?”
安知意干脆直接问着,毕竟往日里听到的,都是宁从言被罚,自然对宁父的印象不好。
“嗯,很是讲理。”
宁从言到底还是没有抹黑自家老爹,在他心里,宁父是个值得他尊重的人。“一般我们这样的商贾之家,重利者多,但我爹更为珍视家人、亲情。”
“他和我娘之事,也与你提过一些。”
安知意点点头,按照宁从言的说法,宁父着实是个不错的。
“我们宁家也会定期周济穷苦人家。”
“对了,当今朝堂中也有不少为官的寒门子弟,也是受过我爹恩惠的。”
这事宁父并未直接告知宁从言,但宁从言还是知晓了。
宁家实际上也悄悄开了些私塾,培养了不少人才。或是为官,或是经商。毕竟,怀璧其罪,宁家的生意越大,招惹是非的可能越大,有些势力在总是好的。
这也是
,宁从言觉得,只要宁父肯,安家必然无事的原因。
以往听到,淮南宁家,安知意只感叹一句:有钱真好。如今了解后,才知道一切都非偶然,大家族都需要苦心经营。
想到这里,安知意心里也安定了不少。按照宁从言的话,只要宁父松口,必然可保安家无恙。
两人闲谈之间,车马便在宁府前停了下来。因着,安知意是宁从言亲自带进来的,一路上下人们都有好奇得很。幸好,安知意经得住事,言行举止皆无错处。
自宁从言起床出门,宁母便安排了人在门口候着,想要第一时间了解安知意这个人。此时下人回报安知意的举止言行,宁母也是欣慰不少。
“如此看来,这孩子,倒是找了个不错的。”
宁母低声道。
“小少爷素来挑剔,他能看上,自然是好的。”
王妈妈瞧着宁母开心,也是说好话。
……
两人商谈着,宁惜语快步进了院子,也是来凑热闹了。不一会,宁从行和季萱也来了。
一时间,宁家小少爷带了个姑娘回来,在宁府成了议论的中心。
这边,在宁从言的带领下,安知意来到了宁父的书房。通传过后,宁父只让安知意进去。宁从言无法,只好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