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这么几句,就关心起女儿女婿的闺房之事了:“他对你……还满意么?”
……巧沁还没寻着机会告密,韦梦盈不晓得内情,故有此问。
宋宜笑抿了会嘴,才把之前搪塞巧沁的理由搬了出来,然后作害羞失望状,以为可以混过去。
谁想韦梦盈听完之后,淡定的呷了口玫瑰露,才道:“当初知道他中毒后,我曾以重金贿赂了太医院院判。”
顿了顿,“就是他刚还朝时,给他请脉的人。”
说完直直看着女儿,眼神嘲弄。
宋宜笑暗擦一把泪,坦白:“我错了!我只是想着娘快生了,怕这眼节骨上,把您气着!”
“乖!”
韦梦盈笑了,“娘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你果然在扯谎?”
宋宜笑:“……”
亲娘城府这么深,叫做女儿的怎么混?
这天宋宜笑被亲娘教训得头晕眼花,到傍晚回府时才能脱身--马车出了王府,她尚且心有余悸的擦了把汗。
简虚白今日依旧陪她坐车,见状薄唇暗自一勾,也不知道是猜到她这一天的经历在幸灾乐祸,还是单纯想笑,这时候外头却有骑士勒马过来,隔着帘子低声禀告:“公爷,裴家总管在前头求见,说有要事相求!”
“裴家?”
简虚白与宋宜笑对望一眼,都感到很疑惑,“裴家有什么事情求到咱们头上来?”
还急到无暇在燕国公府等待,一路追到衡山王府门口?
凶残必须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晋国长公主跟裴家关系向来不错,简虚白自要给亲娘面子,这会挑起帘子看了眼,见队伍前面牵着马擦着汗的人确实是裴家大总管,就微微颔首:“着他过来说话!”
“小的见过公爷、奶奶!”
那位大总管到了马车前,行礼之后先道了声喜,“愿公爷与奶奶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这才说明来意,“闻说公爷与奶奶昨儿个进宫谢恩,得陛下赐下白玉金参,我家老爷今儿个请太医诊断,开出的方子里恰好需要。偏偏库里不够,所以遣小的来求两位,是否可以匀一支给我家老爷入药?”
简虚白吃了一惊,却没多问,只飞快的翻出马车暗格中的笔墨,匆匆写了张便笺,从袖中摸出私印盖了,打发两名侍卫陪他先骑马回燕国公府去取参。
等那大总管千恩万谢的告退,他放下帘子,对宋宜笑解释:“是义姐的父亲裴大学士病了。”
病因不需要说,夫妻两个心里都有数:当初蒋慕葶的“准魏王妃”
身份还没过明路,只在私下流传,落选后尚且尴尬到没再出过门;何况裴幼蕊与简夷犹,那可是懿旨都下了的!
女儿的终身大事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正常亲爹能不心急上火么?
这事宋宜笑也不好发表什么看法,只道:“那么回府后,咱们再收拾些药材送过去?”
“嗯。”
简虚白应了一声,把头靠在车轸上,合上眼,不作声了。
宋宜笑也不吵他,自从车帘的缝隙里打量着沿途的街景。
两人回到燕国公府后,问起库房,得知裴家大总管只拿了一支参去,宋宜笑就问送药材时要不要再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