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舟微微一笑,又问了许多细节,例如这位兰师傅的具体名讳、家住何处、又有哪几道拿手好菜、掌柜的当时为何不签契等。
末了,她揽下这桩“麻烦”
,并向唐管事讨了个承诺,若她能请这位兰师傅回来,唐管事就得让她在酒楼中做事,若不能,便不强人所难了。
唐生也应下了。
临走前,她回头眼珠一转,道:“我也没签契,唐叔到时可别又忘了。”
唐生轻轻抽了口气,保证道:“唐某自当放在心上。”
得知阿虹和宁语琴要搬出府后,在小珀、喜儿的带领下,林越舟院中的丫鬟纷纷帮忙将行李搬到马车上,林越舟又调来了府里的几驾马车,一趟就把行李运完了。
阿虹和语琴特意去施绾柔处拜别一番,按理也该跟林伯父道一声,可对方实在太忙,只让元掌家嘱咐她们路上小心之语。
两人到了新家后也没闲着,该打扫的打扫,该购置的购置,挑了个大晴的日子,有模有样地准备了十封纸笺,邀请诸人前来新屋喝杯暖屋酒。
暖屋这日,林越舟起了个大早,外面天光隐隐亮,她先带着小珀去了趟市集。
小珀困意犹在,揉着眼皮道:“姑娘想吃什么,着外门小厮买就是,何必亲自来跑这一趟。”
“叔,这个来两份,那个也来两份,对。”
林越舟精神头十足,牵着小珀嗅了嗅早食的香气,转头问道,“清醒些没?”
小珀猛嗅了一口,狠狠点头道:“醒了!”
看她这样儿,林越舟开怀地笑了,拉她坐到小板凳上,就着老板刚端上的七宝素粥和滚烫的油饼吃了起来。
“阿虹和语琴就两个人,要准备十来个人饭菜,肯定忙不过来。”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油渍,“你之前在灶房做过,做的来吃食,我便拉你给我打下手啦。”
小珀喝完碗底最后一口粥,顿感浑身都暖呼呼的,“那也太早了,这会儿过去她们多半在用早食,不知道的以为咱们是去催饭的呢。”
“嗐!
谁说这会儿子过去了。
咱们先去听雨阁买几样现成的过去,岂不彼此轻省些?”
据她了解,阿虹是不怎么会做饭的,毕竟在阿虹前几年的日子里,粮食少得可怜,只需煮煮熟,便是一顿美馔了。
而语琴不讲究口腹之欲,向来是有啥吃啥,这味道吧,可想而知。
今日好歹是招待客人,她们定不会简单弄些,最怕为了自己这群人,去外面费多少银钱买上一桌回来。
反正自己也好久没有下厨了,何不就此大展一番身手,省钱又省事。
听雨阁,与晓风楼相对,是尤家名下的。
那日听唐管事讲,晓风、听雨两处酒楼,各有一位极其出色的疱屋大师傅。
兰秋兰师傅擅红案功夫,苏青苏师傅擅白案功夫,两家酒楼垂涎对方的另一位师傅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雨阁的堂倌身着赤色绣纹小褂,腰间挂着青布,“两位姑娘来得早了些,还要一个时辰,小店才开张呢。”
“没事。”
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