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郭雄双眼惊疑不定,亲眼见她一脚踹下马夫,驾车往城门冲去。
他伸长双臂拽住她的腰带,势必要将人拽下,眼前却晃过一道鞭子,脆响,生疼,这是拿抽马的劲儿来抽他呢。
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马车一阵急刹,冲散人群,郭雄狠狠倒向马车后壁,脑子嗡嗡的。
林越舟朝宁语琴甩出手臂,又朝其余人大吼,“上车!
去衙门!”
人群轰散开,留下郭家的仆人婆子在风中凌乱,尤其是看到自家老爷还在车上!
宁语琴坐在车辕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看向一旁姑娘,高扎束,黑色带随风恣意,眼尾若桃花。
向她投来的一眼,既温柔又坚定,“吓坏了吧。
坐稳了,咱们告状去!”
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时机了,钱同告严峰,真有时安那小子的。
六驾马车,一匹马,浩浩荡荡地驶到衙门前。
路上郭雄不是没想过跳车,只是这人驾车太野!
别说跳了,坐在里面都快被晃荡晕了。
林越舟卸下背上包袱,交给宁语琴,“新买的纱巾,给她们分一下。”
接着自己跳下马车,穿过拥挤人群,“砰砰砰”
敲下三声响鼓。
时安单骑一匹马跟在最后,他和石大不适合在京官面前露脸,将人送到后,远远观着。
案子给任惕守送到手了,至于怎么使,全看他自己了。
衙门这边刚决定收押郭一,郭雄及一群蒙着纱巾的灾民女子被带到前来,郭一眼疾嘴快,哭道:“爹!
他们要关我!”
看到儿子在这,郭雄脑子也不晕了,眼皮一掀,看见钦差,没忘行个礼,道:“钦差大人为何无故捉拿犬子。”
“有苦主来告,本官依例收押。”
郭雄有些急了,“大人可知事实全貌,他们”
一声惊堂木打断质问,“本官还要像你解释不成?你自己都是被告,何故在此放肆!”
案子需着人继续调查,调查期间,收押嫌犯,并无任何问题。
一旁严峰为他捉急,厉声斥道:“见了钦差,还不跪!”
此时他还没注意到郭雄身旁的女子,直到宁语琴开口。
“钦差大人,小女子等人要状告岐州知州严峰和郭雄相互勾结,拐卖良家子,逼良为娼,囚禁辱虐,罔顾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