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梢還有未乾的水珠,打濕肩頭單薄的布料,印處纖細的鎖骨痕跡,她只安靜地望著他,沉默了幾秒。
池煜見她盯著自己,才有些尷尬地想起自己臉上的傷,抬手想遮時,卻被她探手攔住。
「擋也沒用,先回家上藥。」
??第二十一章:想要你
往前走了幾步,許霧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轉身去街邊的藥店買處理傷口的東西。
池煜想解釋的嘴張開又合上,拎著她的籃子和包,坐在長椅上等人。
叮鈴一聲,店門關了又開,許霧提著白色的袋子向他走過來。
「你想回家還是在這裡上藥?」
「回去吧。」池煜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後頸,跟上已經轉身向前的小姑娘。
夜是靜謐的,風是微涼的,身邊人是緘默的。
十分鐘左右的路程,離開熱鬧的大排檔,穿過路口,沒一會兒就走到家屬院,往前幾步,就是那棵老槐樹。
夜風輕輕吹過,未掉的槐花被吹下來,落在許霧的肩頭,有隱隱的香味,她微微偏頭,抬手想從肩頭拂去,指尖卻意外地觸碰到另一隻手。
他也伸手,想替她拂去那瓣花。
許霧抬眼,看向身側的人,上挑的狐狸眼清澈明亮,對上池煜的眼眸,指尖的肌膚相觸使他們彼此微微停滯,一兩秒後,空氣中傳來她一聲極輕的嘆息。
而後,少女冰涼柔軟的細指,緩緩攥住他的,拉下來,垂在身側,就這麼緩步向前,朝著那棟漆黑的樓走去。
池煜有些發懵,被她牽著往前走的時候,還在胡思亂想,她怎麼…主動牽自己了。
就這麼呆愣的望著她的背影,跟著她的腳步往前走。
原本今晚他確實已經不打算來了的,畢竟自己在傍晚那場和職校的群架中,掛了彩,而那次在防震減災帳篷中的約定里,其實還包括了另一點。
他們說好,因為彼此都是大難中僥倖生存下來的人,要盡最大可能保證自己不再受傷。
尤其是池煜作為張茹的兒子,許霧更希望他如此,她希望他能平安地活下去,而池煜則是覺得她是張茹換來的命,自然不能有什麼損傷,不然張茹的犧牲就沒有意義。
不想讓她看見傷,所以他才不打算來。
但卻在看到她說停電之後,馬不停蹄就趕過來,連打贏後必須要去的慶功宴,他也翹了。
只因為池煜記得,許霧有個怕黑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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